南羌有些覺得好笑:“誰知道你是不是回家自己拿把剪刀剪的,為的就是出這口惡氣,故意汙衊我持刀傷了你。”
南羌轉過身去看著朱常洛:“那你應該做事做全一些,下回拿把剪刀子往自己脖子上一抹,劃出一道傷痕。要真如此我也百口莫辯啊。”
朱常洛上前一步:“此人詭計多端狡猾如兔,憑著一副三寸不爛之舌就想妄圖掩蓋虛實!草民還請大人明鑑!”
“我掩蓋虛實,我看這公堂之上橫豎沒有姑娘小姐,朱公子要真告我惡意傷人,那勞煩朱公子不如當眾脫衣驗傷。可要是沒傷,朱公子想以堂堂戶部尚書之子,用權勢欺我一介草民,這事怕是咱們京都城京兆尹溫大人也不能答應。”
懷清低頭,強忍著笑意,一旁的溫成穆聽得似乎也有理,看著朱常洛豬肝色的臉。
“朱兄,要是他真的傷了你,不如你當眾脫衣驗傷,讓他無可狡辯!”
朱常洛面色憤怒,他堂堂戶部尚書之子,在公堂上當眾脫衣,傳出去他日後還有什麼臉面!
朱常洛怎麼也沒料想到,這小子竟然還能這般能說會道,公堂之上沒有絲毫怯色。
朱常洛看了一眼溫成穆:“大人,即便是草民對他惡意傷草民一事誇有其詞,可草民的小廝看見他當街毆打溫公子一事是千真萬確!”
南羌揚了揚語調:“千真萬確?剛剛你說我當街持刀傷你一事,也是說的振振有詞千真萬確。
朱公子家的小廝真的看見我當街毆打溫公子,那為何毆打溫公子事發那一日前來報案?
偏偏要等到我與朱公子起了口角結下樑子朱公子才來指證?”
溫成穆腦子一轉,剛剛還待朱常洛一副情誼深厚,如今也眸子都多了幾分憤懣質疑。
是呀,當初怎麼不來指證?
溫遠升看著朱常洛,心裡也有了些眉目。
朱常洛結結巴巴:“那是……”
“那是因為朱公子胡謅一通,誣陷草民利用溫公子來出草民當街恐嚇朱公子的那口惡氣。”
溫成穆面色逐漸凝固鐵青,可看南羌的眼神也和善不到哪去。
溫遠升冷聲:“你作出假口供,稱自己久病之軀,剛剛傷我府尹捕快,阻礙公務是真,這你有何辯解?”
南羌上前,一副恭敬態度:“大人,草民從沒做假口供,草民先前確實是身子孱弱,手無縛雞之力。
如今身子骨硬朗,還會一些功夫,是因草民有幸得到名師指點,學了一些皮毛功夫強身健體,又透過藥理調養,身子才漸漸康復,有了回春跡象。
這垂危將要病死之人吞了先要都能生龍活虎,草民不過是身子孱弱,辛遇高人指點醫治,能調理回來也不是不能。
至於這道士所言,草民在溫公子被賊人毆打成重傷當日半夜未歸,是草民喝醉了酒半夜露宿街頭,醒來已經是半夜,這在先前供詞上也如實說了。”
南羌頓了頓,看著捕快:“草民起床氣極大,想必大人們推門而進之前我家小廝也攔過大人。要不是大人不聽勸告硬要闖進去,吵醒正在酣睡中的我,草民也不敢對大人們拳腳相加。
草民醒過來後,也是沒有絲毫反抗,大人你說是不是?”
捕頭看了一眼南羌再看看溫遠升:“大人,確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