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遠升想了許久,也忘記了跟前的人姓甚名誰。
“堂下犯人報上名來!”
南羌眉頭一皺,看了一眼懷清,懷青聳了聳肩。
上回說的是什麼名字?南羌犯難。他依稀只記得她說了自個姓許。
南羌腦子裡絞盡腦汁想了許久,溫遠升一聲冷喝,南羌腦海浮現不知在哪個話本上寫的一句話:“俊俏自知”
南羌清了清嗓子:“回大人,草民許俊知。”
南羌話音剛落,一旁的師爺,還有底下的捕快有些人的眼色不太對。
師爺看了一眼南羌:“胡說!上回你說你是叫許不易!”
南羌腦子想起那日她急中生智,想來起個名字真是不容易,就隨口胡謅了一個名字。
南羌看了一眼忍著笑意的懷清,南羌看著師爺,本就睡得正酣甜被人拽了來,這一下子亂七八糟的湧上心頭,南羌煩躁衝著師爺:“什麼胡說誰胡說!小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許俊知乃是小爺本名,不易為小爺字!這滿大街的人,誰還不是有一個了表字!”
師爺被南羌罵的一下暈頭轉向,回神來還免不得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南羌:“表字是及冠後再取,可老夫瞧你也不像是到了及冠之年。”
“提前取怎麼了,取表字這天大的事情,不應該就打孃胎生下來就要好好思考的嗎?”
南羌說完,也覺得自己說的甚是有道理,不忘白了一眼那師爺老頭子。
師爺語塞,似乎也沒說錯哪,又覺得哪不對勁。
師爺正欲開口,溫遠升拍了拍桌子。
“堂下犯人休得猖狂!”
溫遠升看了一眼底下的人:“你做假供詞,當街傷人目無王法,行徑囂張跋扈,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有何要狡辯的。”
“人證物證俱在?人證在哪,物證在?”南羌環視一圈。
南羌走到朱常洛跟前:“你說我持刀傷了你,你倒是要讓大人看你看你傷哪了?”
朱常洛面色一紅:“當時滿大街的人都看著你當街有罵本公子還拿著刀抵在本公子的脖子上,你還想抵賴不成?!”
南羌眼裡看朱常洛滿是輕蔑,側過身對著溫遠升道:“回大人,草民確實是與朱公子起了一些口角,也確實用刀架在朱公子脖子上。”
朱常洛怒極而笑:“大人既然他都承認了……”
“承認什麼?你告我的是持刀傷人,我頂多是恐嚇了一下你,連你頭髮絲都沒碰到,傷你哪了?
況且大街之上,起了碰撞發生口角是常有的事,那鄰里鄰間因為誰家的雞偷吃了誰家的米,誰家的狗吵著誰家酣睡,大吵了一架,揚言要殺人放火,便以此說是惡傷來告官,要是因為這點芝麻蒜皮的事情都要告官,那大人豈不是忙的連飯都顧不上吃覺都不顧不上睡了!”
師爺聽聞,面色覺得頗有道理看著京兆尹。
朱常洛氣得胸口起伏跌宕:“誰說沒有傷著頭髮絲!”
朱常洛上前捋出一撮頭髮:“大人請看,這就那與他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割斷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