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李家老爺甩袖離去,一副還沒看足夠戲的樣子。
“幸好咱們王府沒有小妾……”白芷看了南羌,旋即意識說錯了話。
南羌是庶出,就是妾生的啊。只是在生下南羌不到半年,就病逝了。
南淮王府對南羌生母覃姨娘所言甚少,常年不提,她都忘了王府曾經也是有過一位姨娘的。
南羌扔了手裡的瓜瓢:“雞熟了。”
白芷才想起煨著的雞,胖圓身子又不起來。
懷清這在院子裡,看南羌臉色不喜不怒的,絲毫沒有看完熱鬧那股熱呼勁。
日落西山,夜幕降臨,京都街道熱鬧不絕。
懷清走在南羌旁邊,懷清嫌棄站在南羌身旁丟臉,南羌嫌棄懷清走得太慢。
南羌回頭,拽著懷清:“你這臭道士怎麼磨磨唧唧的,走路怎麼比黃花大姑娘還要慢!”
懷清將衣袖拽了回來,打量了四周:“當街拉拉扯扯,有辱斯文。你下回能從換一身行頭。”
懷清看著南羌,南羌一身暗紫色大花紋衣袍,配上一雙金絲靴,招搖過市,面色倨傲,儼然一副勳貴子弟紈絝做派。
“憑什麼。”南羌抬頭看著醉香樓招牌,整頓的一下衣衫。
“呦,二位公子奴家瞧著你們面生,兩位公子是頭一次來吧,兩位公子有福氣了,今晚二位公子能見著咱們醉香樓花魁,閆玉嬌小娘子呢!咱們閆玉嬌小娘子,容貌似天仙……”
南羌嫌棄的推開老鴇,他都來了幾回了還說是面生,這擺明就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裡!
南羌在懷清兜裡順出的銀子塞給老鴇,算是賞銀。
“公子果然是模樣長得俊,為人也大方!咱們玉嬌小娘子,就喜歡就是公子這樣豪爽的人,公子裡面請!”
老鴇揚了揚手,南羌就被一群鶯鶯燕燕簇擁上前,南羌昂這頭嗅了嗅,果然這京都的花魁小娘子貌美身姿妖嬈,也回伺候人,胭脂味也好聞。
一群花魁想去環抱懷清,懷清一側身,上前摟著南羌的肩膀,在懷清腰間掐了一下,面色依舊笑意盈盈。
懷清憑藉一身大紫金絲團花衣裳,豪氣打賞,一進門就被迎進了廂房內。
南羌笑意更是安耐不住,南羌在懷清耳邊說道:“你說這百騰閣會不會來醉香樓砸場子?”
“不會,但要是百騰閣來了,醉香樓媽媽會送你出門右拐。”
南羌笑意僵持,點了點頭,面色陡然一轉,摟著小花魁就在花魁翹臀扭了一把。
坐了別是半盞茶的時間,樓下大堂一陣熱鬧,南羌伸頭出去。
“各位老爺,各位公子,今晚我們醉香樓玉嬌小娘子選一位如意郎君,這如意郎君,不看家世,不算樣貌不論才華,只要接住了我們小娘子的髮簪,就可以跟我們的玉嬌小娘子共赴巫雲,春宵一度!”
老鴇帕子捂著嘴,笑聲響徹整個醉香樓。
這賠錢吆喝的生意還那麼賣力,南羌手裡把著酒杯,探出腦袋去看二樓欄杆處,正站在一位軟羅玉紗衣衫的女子。
南羌看著那女子面容嬌俏,一雙杏仁眼如漣秋波,皎若明霞,灼如芙蓉,只是輕輕在那一站,凝眉一笑,旁近咫尺之人皆黯然失色。
“果然是四大名魁之首,這傾城之貌,誰能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懷清看了一眼,似笑非笑。
南羌聞言,敲了敲懷清跟前酒杯:“我還以為你這臭道士清高,原來是醜的看不上,一心想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懷清看著南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還誇張的發出嘆聲。
“美人兒誰不喜歡,貧道不像某些人,什麼胭脂俗粉葷素不忌。”懷清撇過臉去在南羌輕聲問道:“虞城那一晚春宵,你以一誤三,可還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