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圓乎乎的手指伸了出來,南塞住白芷嘴巴。
剛剛的嬤嬤把那陳氏捆了來,一群婆子搬來一張凳子,又鋪上軟墊,李家夫人由丫鬟婢女扶著坐了下去。
陳氏沒想到李家夫人竟然如此不懂禮數。還說是蕭家嫡長女,蕭家就這做派?
“一身張揚大紅衣裳,珠釵滿頭,你可知你是什麼身份?”
“我自然知我是什麼身份。老爺時常夜夜到我那,我還不知自己是做什麼的嗎?這衣裳珠釵都是老爺賞我的,夫人要怪也怪老爺才是,那我置什麼氣。”陳氏反諷。
“既然時常老爺夜夜到你,忘記提醒你的身份,那我跟你說說。
我記著我們李府正兒八經那回來的妾只有兩位,一位是陳府出來的陳氏,一位是袁家的袁氏,既然是妾,就該做好妾的本分,不然我少不得你好果子吃。”
“妾身是妾,不如夫人高貴,有孃家支撐,但夫人可是忘了,妾就算再不對,也該由老爺來罰妾,夫人怕是沒這話事權的。
夫人要是不分青紅皂白,隨意誣陷打罵妾身,傳出去,外頭的人說起,夫人免不得落下一個妒婦悍妻名聲。
我勸夫人還是寬心些過清淡的日子,妾身幸得老爺寵愛,夫人與老爺夫妻一體,也該替老爺著想。”
李家夫人淡定的喝完了口茶,“蘇媽媽。”
一旁老嬤嬤揚聲道:“陳姨娘趁老爺不在府邸,與人行私通苟且之事,被我撞破,私通苟且之罪,有失婦德,罪該萬死!”
陳氏被拖出去時破口大罵:“我是陳家的女兒,我的父親是陳善坤,我是李家正經納回來的妾,你竟然隨口誣陷我這麼大的罪名讓我冤死!蕭洳!你好歹毒的心!你就不怕老爺,陳家細究這事來!”
李家夫人面色從容淡定茗了一口茶:“你說你是陳府的女兒,你是忘了你只是個庶女?虧你還記得你是納回來的妾,妾就應該有妾的本分。你這處處逾越規矩,是在詛咒我這主母要死了嗎?
你這般作為這般教養,私通乃是奇恥大辱,只要我一口咬定你有私通,你要什麼人證物證我找不出來?
到那時候,就算我不要你的命,你家父親陳大人,也會將你活活打死,以免羞辱了他的門聲,敗壞你陳家眾多姐妹的名聲。
畢竟你們陳家怕缺也缺不了你這一個敗壞門楣的庶女。我將你打死,我蕭家李家還會欠你陳家的一個人情,估計你那父親感謝我還來不及,你說是這個理嗎?”
陳氏被李家夫人說得不敢說話,又不想真活活打死,陳家定不會護著她的。
李家夫人是蕭家嫡長女,自己自然跟她比不得。
心中思慮片刻,盤算府中無主君,陳氏旋即心裡滿是驚恐:“不……主母,我錯了,我錯了……”
陳氏想蕭氏在誕下嫡長子後李家老爺同房甚少,夫妻之間感情漸淡,想著服軟,等蕭氏消了氣。
主君回來,在主君耳邊吹吹枕邊風,賣個委屈再算也不遲。
李家夫人看著陳氏,莫約的瞧了兩眼,看這陳氏這眉眼唇形,還有那水靈靈的臉蛋。
吩咐身邊婆子,陳氏是沒反應過來怎麼說著說著,婆子便動起手來,陳氏咒罵:
“你好歹也是蕭家名門出來,竟然想出惡毒法子!你舉頭三尺有神明,你不怕等真相大白那日,你們蕭家也臉面盡失,不認你這敗壞門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