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快?”
白芷驕傲的挺了挺胸脯:“小的特意寄了八百里加急,京都到南淮最多三日,這一來一回,五日時間也夠了。”
白芷正等著南羌誇讚,還沒得意完,耳朵就被揪著。
南羌面色惱怒:“誰讓你寄加急的?我不是說了普通嗎?!”
“疼疼疼……小的也是以為公子思念老夫人和小姐心切,才擅自做主急了加急。”
南羌鬆開白芷,白芷看南羌看自己的眼神,每回南羌說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是這眼神。
白芷揉了揉耳朵,有一大箱子,搖了搖,裡面哐哐鐺鐺聲響,南羌眉間滿是喜悅。
南羌搓了搓手,開啟箱子,裡面全是瓶瓶罐罐。
“這是什麼玩意?我的銀子呢?”
白芷囁聲道:“是不是途中被人偷換了?”
南羌從箱子裡拿出兩封信,南羌看完,臉上拉著,白芷吞了吞口水後退了半步。
南織的信中只是一一交代了這些個瓶瓶罐罐的用處,最後簡單說了一句:“珍重。”
長寧公主信中話多了幾句,答應了她送司佰進京都南府的事。
至於銀子銀票的影子都沒有,南羌氣鼓鼓的坐在窗臺,掏出匕首,面露兇光。
白芷默不作聲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包袱,隨後輕聲道:
“公子,還有。”
南羌沒有絲毫興致:“你開啟看看,裡頭都是些什麼玩意。”
司佰看著白芷一雙手微微顫抖開啟包袱,白芷開啟一層又一層,須臾白芷驚呼:“公子,是涼伯的信,還有銀票!”
南羌面色陡然轉慪氣為喜色:“多少?”
白芷拿著銀票,高興道:“兩百兩!”
窗外夏蟬鳴,燕鳥黃鸝婉轉啼叫,南羌心情頓時大好。
司佰繼而低頭練字,剛剛白芷說家人二字,司佰心中一陣落寞。他恩公尚且還有家人眷念著。
南羌歡愉跳下窗臺:“把信拿來瞧瞧,老梁頭一大老爺們,能寫什麼。”
南羌低喃,一邊拆開信封,片刻南羌笑意盈盈。
白芷試探道:“梁伯信裡寫什麼了?”
“老梁頭信裡跟姑娘似的,噓長問短,唸叨問了一堆。我不在南淮,夜裡餓了,也沒人給他捎帶個吃的,就等著我回去呢。”
“那這銀子?”
“銀子也是老梁頭的,還是老梁頭對我好。”
白芷一雙眼睛盯著那銀票打轉,雖說梁伯是王爺以前貼身書童,如今也算是府中管事的。可這兩百兩也不是小數目,應該是梁伯攢了大半輩子的積蓄啊。
白芷整理那些瓶瓶罐罐,拿起底下一鐵罐子罐子極輕,仔細看,著鐵罐與別的瓶瓶罐罐不同。
白芷揭開罐子,拿出裡面銀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