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南羌坐在河堤邊上,懷清一手拿著一雞腿走來,將手中雞腿塞給南羌。
夜裡星河璀璨,螢火蟲漫山遍野,河邊清風微涼,卷著陣陣花草香,蟲鳴蛙叫,微微昂著臉,就能感受到鄉土山坳應有寧靜愜意。
南羌藉著月光看了一眼懷清,霜白月色下的懷清,南羌對上那雙眼。
懷清嘖了一聲,塞進南羌嘴裡:“這雞不是偷來的是我花了銀子買來的。”
南羌接過雞腿咬了一口,她都吃過這麼多隻偷來的雞了,管他是偷來的還是買來的,塞進嘴裡的不吃白不吃。
懷清撩起道袍,坐在南羌隔壁,最後吃得只剩雞骨頭,還舔了舔手指。
南羌則是用手腕擦了擦嘴,懷清鄙夷看了一眼:“平日裡常天說自己大老爺們當老爺,說別人娘們似的,自己這吃穿講究還不是跟娘們一樣。”
南羌用力在懷清背後一拍,懷清咳了幾下,嗆得眼紅。
懷清咳過以後,一手搭在南羌肩膀上,南羌不以為意,遞給懷清一塊粗布。
“不就說你幾句,你至於這樣麼財害命嗎!”懷清推打南羌。
南羌嘶一聲,懷清收了手,清了清嗓音:“看在你傷勢未好,貧道大人不記小人過,這回饒了你。”
南羌拿起一塊石子砸向水裡,平靜的水面咕咚一聲,底下的魚兒四處逃竄,水面盪開漣漪陣陣。
“這幾日你對司佰還挺用心的。”
南羌手裡拿著的石子握緊了一些:“她阿姐臨死前將他託付給我,我自然要照顧好他。”
懷清嗤笑:“你與他緣淺,到了京都,他自然會有他的造化。”
南羌側過頭看著懷清,那眼神盯得懷清發毛。
懷清嚥了咽口水,正說些什麼,南羌抒了口氣:“我也本來是想帶他到京都安頓以後,就此別過,也沒打算要照顧他一輩子,想不到你這臭道士還有兩把刷子,連這也算得到。”
懷清得意一笑,揚了揚聲調,拍著胸脯嚷道:“貧道師從高人,身上本事多的是。可不像那這個江湖騙子,身上沒半點本事,全是一嘴皮子功夫,和招搖撞騙的手段。”
南羌鄙夷的看著懷清,不屑的別過頭去。
這招搖撞騙嘴皮子功夫厲害的本事,他懷清敢認第一怕是也沒有人敢認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