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清滔滔不絕,說個不停,南羌握著手中圓圓的鵝卵石,抬頭看著那輪缺了的月,心中有些悵然。不知她阿姐如何,南淮王府如何,她那小白虎如何。
懷清說完,拍了拍南羌肩膀,南羌鄭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南羌這敷衍的認同,懷清這心裡底氣更足。
南羌倏爾開口:“司佰的命數,是什麼命數?”
懷清眼裡晦暗不明有些閃躲,依舊吊兒郎當揶揄:“自然是個倒黴鬼的命。”
南羌扯住懷清衣袖,把人拉了下來。
懷清一個不穩,踉踉蹌蹌的險些撲倒在南羌身上。
懷清扯回衣袖,白了南羌一眼:“你真要聽?”
南羌看懷清神色,比平日裡裡多了幾分肅穆。
“要聽!你別在這給我賣關子趕緊講!”
懷清犯難:“你知道了也沒好處,倒不如不知道。”
南羌嗯哼一聲,懷清在南羌低聲說道:“貧道掐指一算,天機不可洩露!”
說完懷清拔腿就跑,南羌跟在身後一路追著回村子。
事後南羌纏著懷清,軟的硬的都使用上了,懷清實在耐不住,只說了一句:“人各有造化,你與他結善不結惡,日後是緣是孽,權且看自己心中如何認定。”
懷清替司佰清了刺青,司佰手腕一塊血痂,就等脫落。
幾人到了虞城,虞城再行二百里,就是天子腳下,皇城京都。
進了虞城,南羌選了一家虞城最大的客棧。
南羌洗了一個熱水澡,白芷說一路風塵僕僕,總要洗一個舒服的澡,弄來了不少花瓣。
南羌舒服的在浴缸裡睡了過去,門外的白芷突然肚子疼痛,往屋裡說了一聲就急忙忙的跑去了茅房。
懷清正好提著一隻燒雞回來,敲了敲門,間屋裡沒有回應,就推開門自己走了進去。
懷清進了屋,喚了一聲,屋裡寂靜的無人,走近內屋,隔著薄紗,地上脫了一地的衣裳。
懷清抱著燒雞,大大咧咧的撩開簾子,看見青絲半挽,面色紅潤閉目酣睡的南羌泡在一個浴桶裡,浴桶上面鋪了不少花瓣。
眉目如畫,薄唇紅潤,懷清這才細心看了南羌露出的脖子,脖子平滑,鎖骨若隱若現。
懷清愣了一會,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脖子喉結,懷清突然瞳孔慢慢張開。一張嘴大得能塞雞蛋。
懷清呼吸漸漸沉重,南羌眉頭一動,懷清緊忙躡手躡腳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