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摸起腰間的武器,他謹慎地看著廳外,又問了一句,“怎麼樣,解決了嗎?”
突然有個黑影飛了進來,咚的一聲砸在了地上。男人一看,飛進來的正是出去開門的那個人。只是那人翻著白眼,脖子不自然地扭曲著。
男人大駭,情急之下,他正欲抓起汪寒荷作為人質,卻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懵了。
在男人一邊坐著的汪寒荷只恍惚間看到一道黑影閃過,然後那站在她身邊的人便換了。她抬起頭,發現此時站在她身邊的正是先生,而那個藍衣男人被先生一手抓著脖子摁在牆上,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
獨孤止水給萍兒臉上抹了些藥膏,萍兒的小臉很快就消腫了。他把陳虎搬到房間裡,給他處理了身上的傷。
兩個藍衣人都被獨孤止水扔進了柴房,其中一個已經沒氣了,另外一個被獨孤止水廢了修為。
讓汪寒荷母子回房休息後,獨孤止水來到了柴房裡。那個還活著的藍衣人看到他就像是見鬼一般,嚇得直往後躲,一直到後背貼住牆根避無可避。
“誰派你們來的?”獨孤止水平靜地問道。
“嗚……嗚嗚……”藍衣人嘴裡塞著麻布說不出話來,獨孤止水把麻布拽出來。藍衣人低著頭不敢直視獨孤止水,顫聲道:“我們是……穆家的家丁。”
“我問的是誰派你們來的。”獨孤止水冷冷地說道。
藍衣人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快速低下頭去,囁嚅道:“這……我們……是侍衛小隊長派我們來的。”
“侍衛小隊長是誰?派你們來幹什麼?”
“小隊長是……是……陳二狗,他……他是穆……穆少爺的手下。他派我們來……來…來殺……殺你……”說到後面,藍衣人的聲音已經幾乎微不可聞。
“哪個穆少爺?”
“穆林……穆林巒!”
“哦……”獨孤止水一副明瞭的表情,笑眯眯問道:“月劍翎什麼時候回的月家?”
藍衣人頓時渾身一僵,“我,我沒聽說過這個人。”
“是嗎?”獨孤止水掏出一個小綠瓶在藍衣人眼前晃了晃,“知道這是什麼嗎?”藍衣人還未說話他又繼續說道:“這是一種蟲卵,吃下去以後蟲子會在你體內孵化,到時候你的眼睛裡,耳朵裡,腦子裡,還有五臟六腑裡全是蟲子在爬,想象一下那情景吧,不,你不需要想了,因為你馬上就能體會到那美妙的感覺了……”
獨孤止水咧嘴笑著,那模樣在藍衣人眼中如同魔鬼在笑。
“饒……大人饒了我吧……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家丁,上面下了命令,我只能奉命行事啊……”藍衣人突然崩潰了,他伏在獨孤止水腳下,痛哭流涕。
“當我是傻子嗎?”獨孤止水的聲音冷了下來,“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小的……小的已經說過了啊,是……是穆少爺的手下陳二狗。”
“看來你不想珍惜這個機會。”獨孤止水恢復了平靜,他取下了小綠瓶的塞子,一隻手卡住藍衣人的下巴就要把瓶口往他嘴裡送。
“大人……大人,我說……我說!”藍衣人頓時急了,然而獨孤止水已經把藥瓶送到了他嘴邊,“是月少爺,不,是……是月劍翎!”
獨孤止水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藍衣人喘著粗氣,還處於驚魂未定的狀態。然而,下一刻,獨孤止水扼住藍衣人脖子的手猛然發力。短暫的咔咔聲後,獨孤止水一鬆手,藍衣人就倚著牆在牆腳癱成了一團。
“月劍翎……”獨孤止水嘴角勾起。
……
月家正門正對著一條寬闊的官道,此時正值深夜,月家已經閉門,但門樓上掛的燈籠照亮了大片的街道,照得月家門前一片通明。硃紅色的木漆和金色的門釘反射著惑人的光澤,在這夜色中格外的引人注目。
昏暗的街道上,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地傳到月家牆內,沿著牆腳巡邏的守衛有條不紊地行進著。牆外是一條主官道,夜間常有車馬穿行,守衛們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並不會特別留意。
隨著馬蹄聲的經過,門外突然響起沉悶的響聲,在寂靜的街道上,這聲音非常的清晰。月家門內的守衛自然聽到了動靜,那是重物墜地的聲音,有東西摔在了門外。
在守衛長的指示下,守衛們開啟了側門,幾個守衛出門察看。馬蹄聲早已遠去,街上再也看不到人影,但兩具穿著藍衣的屍體就躺在門口,距離守衛們出來的側門僅僅幾步的地方。
看到屍體的瞬間,守衛們一個個如臨大敵,他們聚攏在一起,謹慎地打量著周圍。然而,周圍再沒有任何異常。
屍體很快被抬進了門內,守衛們退回院子裡,院門再次緊閉。門外的一切都恢復了原狀,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