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彤姐姐在神武壇過的很不好,那個叫月劍翎的經常帶頭欺負她。月彤姐姐的師父白師叔在神武壇地位不是很高,有時候月彤姐姐出了事情他也無能無力。我記得有一次月彤姐姐被人打傷,白師叔上門去討要說法,結果和別的教習起了衝突,最後不但沒能為月彤姐姐討回公道,還被罰了三個月薪俸。”
“後來,月彤姐姐受了欺負便不敢再讓白師叔知道了,甚至有時候連我她都不說。若不是我從別人那裡聽來的訊息,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她又被人欺負了。她怕自己成為別人的累贅。”
“她經常和我提起獨孤大哥,我能感覺到,在她的心裡,獨孤大哥一定很重要。可是,她說獨孤大哥已經離開了月家,她這輩子可能都見不到你了,她說這些時,我能看的出她的失落。”
……
風琉璃的話一遍又一遍在獨孤止水腦海裡迴盪著,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月家見月彤一面,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出現不僅幫不了她,甚至還有可能在不遠的將來危及到她。
心不在焉地在醫館待到晚上,相比平日裡,獨孤止水早早地便關門了,他直接回了青衣巷。陳虎每晚都會在門口掛上燈籠,這為宅子添了許多人氣。
獨孤止水敲了敲門,但半天卻無人回應。此時才剛過戌時,若是放在往日,陳虎早就來開門了。
……
前廳的角落裡,汪寒荷和萍兒蜷縮著,她們被反捆住了雙手。兩個穿著藍色侍衛服的中年男人圍著她們娘倆,眼睛不懷好意地在汪寒荷身上來回遊走。
其中一箇中年男人出聲道:“嘖嘖嘖……真不錯的小娘子啊。”說話時,他忍不住伸手去摸汪寒荷的臉蛋。
汪寒荷往旁邊躲避著,那男人頓時一瞪眼,指著萍兒說道:“再躲,老子就掐死這個小雜種!”
汪寒荷頓時不再躲避,任由那男人揉捏著自己的臉蛋。
“真滑,一點都不像是下人,倒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男人嘿嘿笑著。
“讓我也試試!”另一個男人急切地說道,那眼神像是搶食的惡狼一般。
萍兒看到自己孃親被人侮辱,突然爬起來咬上了男人的小臂。
男人慘叫一聲,“去你*媽的小雜種!”只聽啪的一聲,這聲音清脆響亮,汪寒荷瞳孔驟縮。男人一掌扇在了萍兒的小臉上,萍兒頓時被打懵了,她一下子摔倒在地,一時間沒了動靜,可以看到她的一邊小臉高高的腫了起來。
“啊……唔……”汪寒荷正要大叫,卻被另一個男人捂住了嘴巴,同時他威脅道:“再敢亂叫一聲老子馬上就打死這個小賤人!”
刷刷的眼淚從汪寒荷眼角流下,她掙扎了兩下,隨後便放棄了。捂著她嘴巴的男人露出得意的笑容,手掌從她嘴巴上挪開,不安分地滑到她柔弱的雙肩上,然後就要摸向胸前。
就在這時,一陣不急不緩的敲門聲響了起來。男人們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臉色陰沉地望向大門的方向。
“那廢物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選在這時候回來,真他孃的掃興!”
“老子一定要讓他後悔這時候回來!”
“先……唔”汪寒荷卯足了力氣想要大聲提醒門外,但卻被有所準備的男人再次捂住了嘴巴。
“真不想要你女兒的命了?”男人陰冷地說道。
汪寒荷晃著腦袋,掙扎著。男人一隻手卡住了她的喉嚨,她頓時動彈不得了。
“我去看看,可不能讓他跑了。”另一個男人出了前廳。
獨孤止水聽到了拿掉門栓的聲音,但他眼睛微眯,並未出聲。門內也沒人說話,門栓被拿掉後就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
大門緩緩地開啟了,門後露出了一張陌生的面孔,但那身藍色的侍衛服獨孤止水並不陌生。
“呦,這不是月彤小姐養的那個小白臉嗎?”門內的中年男人戲謔地說道,“沒想到你這……呃……呃呃……”
男人話還未說完,他便說不出來了。他比獨孤止水矮一頭,獨孤止水一手捏住他的脖子,像是拖著一堆垃圾一樣拉著他。男人翻著白眼,雙腳在地面上拖行著,不時亂蹬兩下,連掙扎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進到院子裡,獨孤止水看到陳虎倒在路旁的花圃邊,周圍一大片花叢都被破壞了。看起來陳虎是被人打飛到花圃裡的。
獨孤止水把陳虎從花圃里拉出,蹲下來探查了一下他的情況。陳虎口鼻溢血,前胸微微下陷,看起來斷了幾根肋骨,但他仍有呼吸,這讓獨孤止水心中欣慰許多。
給陳虎吃了顆藥丸,獨孤止水又拖著藍衣男人往裡走。
前廳裡,捂著汪寒荷嘴巴的男人聽到了腳步聲,他以為另一人回來了,於是鬆開了汪寒荷,對外面說道:“怎麼樣?是那小子嗎?”
沒有回應。
男人表情一變。汪寒荷大口喘著粗氣,也跟著望向外面,她也感覺到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