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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癸沝 (2 / 4)

燼冰想到自己的計劃,趕忙擺了擺手,笑道:“喝酒不急。我還有些小事要辦,等晚上回來,我請大哥,咱們哥兒倆不醉不休。”

聞言,癸沝一愣,不過深知自家兄弟脾性的他沒有勸阻,只是道:“那好,晚一些咱們再喝酒。這壇二十年的就先放著,等你回咱再喝。小二,再再給我拿一罈五年的!”

見狀,燼冰一笑,不再停留。交了五十文錢領到一塊房間號牌後便徑直出了客棧。

該實行下一步了。

三年前癸林便有三境實力,這燼冰是知道的。可他仍沒有把自已的目的告訴這位大哥。因為在他的印象裡,異族,尤由是混跡在人群中的異族,危險遠超同階。如果給那個三階傳教士足夠的時間,他甚至可以發展出足以堆死五境強者的教眾群。

而且在燼冰看來,同自己的《浮世錄》相比,癸沝之前給過自己、他所修習的法門過於平庸。就算他戰鬥經驗豐富,在可能面對一名三階以及不知數目,但肯定不會少的二階敵人,恐怕很難全身而退。他已經麻煩過這位大哥很多次了,這一次還是他自己來比較好。

不過燼冰這麼想,完全是吃了知識儲備不足的虧。由於從小到大接觸的不是燼千觴、李青雲這樣的超出境界的強者就是九境、十境的閣老或武將,再要不就是毫無修為的文臣、下人。哪怕在山上與同門對練,人家也是打完就走,根本沒有一句多餘的交談。

所以在他的印象中,但凡有些天賦的人,從修煉最低門檻四歲開始煉到二十三四歲時,突破五、六境都是十分平常的事。當然,這種思想的形成不乏某兩個無良中年人故意引導。

於是,原本應該是絕世天才的癸沝在燼冰眼中卻變成了一個沒有什麼天賦卻值得尊敬的大哥。而他卻不知,當初他得到法門後一個月便突破初境,三個月便突破到初境中期巔峰的速度差點將他這位大哥自詡天才的信心震得粉碎。

將心中與行動無關的想法壓下,思考著如何完善計劃中的缺陷,燼冰加快步伐向城中貧民區走去。那裡是城中少有人去的安全地域,利用的好未嘗不是一條後路。

客棧前堂。看著燼冰出門,癸沝放下手中酒杯,給人以凌厲之感,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如今烏縣城中可不太平。那個東西他盯了近一年,當下其終於忍耐不住露出了馬腳,他這個弟弟便來到這國家東邊的小縣城,要說這其中沒點什麼恐怕沒有人會信。

宗門給的任務?真是胡鬧!也不知道他的老師是哪個棒槌。讓一個二境來殺那不知道潛伏了多久的東西,這可不是什麼試練,這是在讓他送命。

適逢小二將一罈酒送了上來,癸沝一把揭開泥封,對著嘴猛灌幾口。桂花的甜香與美酒的醇厚結合,稍微掃去了他心中幾分煩燥。

算了,無須多想。到這幾天跟在小冰身旁護其周全便是。

之所以煩躁倒不是說他癸沝多麼想得到那枚能量核,完全是因為沒有把握在出乎斬殺那東西的同時護住燼冰。至於戰利品,他自問,若是燼冰想要可以毫不猶豫的送與他。

畢竟,也許在燼冰眼裡,他只是一個可以信賴的朋友。但在他眼裡,這個小鬼頭可不僅只是個結拜兄弟。

哎呀,不管了,不管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喝酒,喝酒!惟有一醉解千愁。

……

“爹,你要給兒子做主啊。這麼多年了,兒子可從未在外邊報過你的名號。更不敢為非作歹。可今天我不過就說了一個窮小子幾句,他就拿劍指著我要殺我。”不大的正堂之上,白天被燼冰恐嚇過的三角眼青年跪著向坐位上的父親哭泣。

說實在的,他就錢訟榮還真沒受過如此大的委屈。生在官宦家庭的他自小厭棄讀書,一天到晚只想看”遊手好閒“。而為父親的縣令大人錢昕儒錢大人因為事務繁忙,再加上接連幾次管教無果後,也就不再在兒子身上費心思。

但是有兩點錢昕儒卻嚴肅的告誡過兒子:一是不得沾染嫖之一字,再一個就是不許錢訟榮用他的名號去橫行鄉里魚肉百姓。二者但犯其一便逐出族譜,死後不入祠堂。

故而咱們這位縣令公子這些年來雖然終日無所事事地四處逛蕩,但總算是沒有什麼逾矩之舉。

而聽得兒子拿自已立下的規矩說事,時常慶幸自家兒子還算安分、不會惹麻煩危及到他自己安危的錢縣令,便清楚這次兒子沒有說謊。

不過錢縣令並未全信,在他看來,若那少年真是一上來便拔劍,定是自己兒子發表了什麼極其過分的言論,因此才徹底激怒了對方。

他有他的憂慮。

再說這幾年在他的努力下,城裡的治安還算不錯。別說拔劍,一年下來就連鬥毆都沒幾起。

當然,這次是錢大人判斷失誤了。他的公子確實沒說什麼特別過分的活。只是運氣不好,出門碰到了喪門神而已。

剛欲開口訓斥自家兒子,讓其不要隱瞞、實話實說的錢縣令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人影,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硬是被嚥了回去,改口道:“可是一位白衣藍冠腰間佩玉的人傷的你?“

看著從親眼中突兀通現出的凝重,三角眼青年錢訟榮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的答道:”不是,是一個穿麻袍的小子。他的衣衫有些舊,像是西邊饑荒之地逃難過來的人。但是那把劍卻挺好看的,應該值不少錢。“

聽到兒子否定的回答,縣令大人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家兒子惹到的不是那位大人。那就還有斡旋的餘地。但又聽到兒子說那人佩劍價值不菲,與麻袍完全不搭,臉色再次凝重了起來。當即起身,在錢頌榮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錢頌榮不明情況,就這麼跪在原地。

大約半炷香的事件後,錢縣令又從門外走了回來。看了一眼跪著的兒子,嘆了口氣,搖搖頭,語重心長地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在外邊要多聽多看,少張嘴。行事輕浮是大忌。你可知咱們錢家差點就因為你一句話而遭受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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