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發出這樣的嘮叨是因為她日日想單獨找謝遠,可大多時候阿爹都已經回同心堂了。
“盈兒!”
謝盈瞳孔微縮,回首便笑臉相迎,格外精神,“阿爹,你回來了!”
“在這攔著我做什麼啊!”謝遠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寵溺的說著:“還發牢騷。”
她即刻挽住謝遠的手,壓低聲音很是神秘:“我給阿爹偷偷備了些酒,阿爹喝嗎?”
“酒?”謝遠笑著,又無奈的戳了戳她的額頭,“你一有事就用酒賄賂我!”
謝盈微微吐舌,“阿爹,快走吧!”她可不想阿爹被阿孃身邊的人叫走,今日又沒有辦法打聽訊息。
謝遠在浣花堂落座,便望著謝盈忙碌的身影,將袖口的束袖取下,“為什麼事要請我喝酒啊?”
她趕緊倒上一碗,雙手奉上,“阿爹,我就想問問朝堂的事。”
“你阿孃可不讓我告訴你。”謝遠說完便一口氣喝下去,再次遞到她的眼前:“再來一碗!”
謝盈咬牙又倒上一碗,卻沒有倒滿,可憐巴巴的望著他:“阿爹,我都讓你喝酒了,你就告訴我吧!”
謝遠瞥了一眼謝盈,只好將酒碗放下,“這酒不好喝,我走了!”
“阿爹!”謝盈拉住他的袖子,一雙眼紅彤彤的,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來。謝遠指著她的鼻頭。“多大了,還來這一招!”
謝盈即刻露出笑容,“那阿爹說不說!”
謝遠無奈的點了點頭,“你想問什麼?”
“這些日子朝堂上有沒有說關於立太子的事啊?”謝盈一雙眼閃爍著光,謝遠蹙了蹙眉,後想起陳王來。
想必這丫頭是要為陳王打聽什麼,便道:“有。”
“那都提了那些人!”她趕緊發問。
謝遠聞著酒香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謝盈意會趕緊倒滿奉上,謝遠也算是心滿意足,就同她說了起來。
如今朝堂之上時而又聲音提起太子人選,又桓王,也有陳王,自然就有兩派人兩種聲音。
支援桓王的人多,認為桓王是皇后之子,只是遵循大小宗的繼承,陳王的母親雖為皇后卻是因為公主出嫁不得已追封的。
支援陳王的也有人,一般多說陳王之母也是皇后,不過也有人揶揄那些支援桓王的,說他只是皇后養子。
“養子!”謝盈有些驚訝。
謝遠趕緊蹙起眉頭,嚴肅的看著謝盈:“這事是事實,但不能多言,皇后殿下尤其忌諱!”
她即刻點頭,心中早已打起鼓,自己之前讓紅葉去打聽訊息,竟然是自己捅了婁子。
“盈兒,”看著謝盈正在沉思,謝遠喚了她一聲。
謝盈又看向他,“那阿爹支援……”
謝遠笑著,自己果然沒有猜錯。謝盈此刻也緊張的看著他,也不知道他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