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想起在馬車上沈三公子一直追問火龍的事,對此他也好奇的不得了,更遺憾的是他根本就沒看著。
劉小三也兩眼睛亮的看過來,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飛快往旁邊邁了兩步拉開距離。
“沒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用迴避。”李青悠看著他一笑,“其實就是把松香的碎末用小紙包包起來,用的時候放在嘴裡,對著火摺子一吹就行了。”
這還是前世住在鄉下的爺爺告訴她的,那時候爺爺奶奶都喜歡秦腔,家裡有一臺老式唱片機,天天咿咿呀呀的放,每年的寒暑假她都能聽一個假期。
阿弟和劉小三恍然大悟。
“俺就說也不能隨手拎著個酒壺嘛。”劉小三剛想笑,牽動了臉上的傷,疼的齜牙咧嘴的,“俺就記著小時候俺爹扭了腳,俺家裡窮,也沒個藥酒,俺娘就弄了碗燒酒點著,給俺爹揉腳來著。”
李青悠這會心情挺好,就給他們解釋了幾句,“其實易燃物,就是容易著火的東西也不光是酒,比如這個火摺子,裡面就加了硫磺,只需要保留一點火星,用的時候一吹就行了。”
說著將火摺子拿出來給兩人看。
阿弟出身富貴,以前楚懷王府也有火摺子,並不稀奇。
但在劉小三眼裡就不一樣了,沒敢上手去拿,只撓著腦袋看了看,“這玩意可真稀罕。”
說完又習慣的想笑,卻又不敢笑,就只能支著嘴吼吼了兩聲,逗的姐弟倆也跟著哈哈大笑。
三人邊說邊笑的往回走,剛走到衚衕口,阿弟突然一指前面,“咱家的驢。”
再一看可不是嗎,家裡這頭驢耳朵上有一撮黃毛,而且甩來甩去的驢子尾巴有一截被燒焦了,正是跑掉的那頭。
驢子旁邊還站著一個熟人,正是錢富貴。
之前驢子受驚跑掉了,跑回了錢家,剛巧錢富貴這兩天沒出門,就把驢子給送回來了。
“俺怕你著急,想著趕緊給送回來。”錢富貴看了看李青悠三人,又看了眼阿弟手上包著的布,“沒啥事吧,郎中咋說的?”
李青悠笑著說沒事,“養幾天就好了,多謝錢三哥還跑這一趟。”
“那沒啥。”錢富貴擺了擺手,臉上帶著一分遲疑的瞄了眼劉小三,又看向李青悠,“李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好。”李青悠接過韁繩交給劉小三,讓他和阿弟先回去,轉身和錢富貴往後走幾步到一處沒人的地方,“是有什麼事嗎?”
“俺就是想問你是不是得罪了啥人?”錢富貴壓低聲音道。
李青悠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來那幾個潑皮,當時她還以為這些人就是沒事找事,現在看來另有原因?
只是要說得罪了誰,她還真沒個頭緒,非要說有點過節的也就無非鐵牛娘和秦繡,但也不過是幾句口角,不值當的找潑皮來對付她。
至於曹管事也不可能,他這會還得用著她呢。
“怎麼說?”李青悠心中狐惑,臉上不動聲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