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你的雙腿!”
溫靜華殺意灼灼的盯著勃戈。
勃戈面具後的雙目之中燃燒起熊熊怒火。
那雙鷹隼一樣的眸子牢牢鎖住溫靜華,二人之間似乎一觸即發。
流鶯們嚇壞了,巨大的恐懼甚至令她們忘記了顫抖,麻木而絕望的跪在雪地裡。
無聲較量折磨著在場的每個人。
勃戈將手按在劍柄上。
“咯吱、”
他沒有抽劍,而是向後轉身,一言不發的帶人離去。
但是大家並沒有因為勃戈的離去而鬆一口氣。
他其餘的下屬們立即如同入了羊群的餓狼一般,肆無忌憚的蹂躪起柔弱的流鶯。
“啊——!”
流鶯們尖叫著被拖進營帳裡。
營帳裡很快傳出來令人血脈奔張的媚意。
這是她們的生存方式。
阿七想要帶著阿紅回去休息,可還沒走出去兩步便被一名士兵粗魯的拖著離去。
“大人~”
她嬌柔的叫了一聲。
示弱帶來的的確是憐香惜玉,但卻不能令她獨善其身。
士兵更加迫切的拉著她離去。
很快,雪地裡便只剩下站著的溫靜華,與支撐著身子半跪在地上的阿紅。
而周圍的營帳之中,滿是春意融融。
流鶯們的嬌喊似乎能令冰雪融化,士兵們揮汗如雨。
阿紅強撐著站了起來,她踉蹌著走到溫靜華面前,“你快逃走吧,這會兒沒人會注意到你。”
溫靜華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阿紅被那眼神裡的無盡蕭索鎮的發矇。
冬日的夜晚,本就格外漫長。
而今夜,似乎是冬日裡,最為漫長的一夜。
溫靜華遙望東方,那裡還是一片漆黑。
“我不走。”她開口道。
阿紅不解,“你為什麼不走呢?我知道你與我們是不一樣的人,你若是想要走的話,是一定能走的成的。”
溫靜華心裡冷漠的很。
她覺得自己在哪都是一樣的。
“是啊,我與你們不一樣。”
溫靜華的目光遙望著遠方的黑暗,聲音悽迷極了,“是你們讓我知道了,亂世之中,作為一個普通人是多麼的悲哀。”
阿紅的眼神劇烈閃動。
“你要走了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