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血脈雖然淡薄,野心卻一點都不小。
王室式微,十個人都想撲上來分一口肉。
但陳曉林沒得選。
兩害相權取其輕。
比起齊元慎,陳曉林只能選擇眼前這個人。
他的眼珠滾動幾下,那人立即會意,對一旁瑟瑟發抖的小內監催促道:“趕緊去準備紙筆!”
小內監屁滾尿流的將紙筆捧過來。
不及陳曉林示意,那人便立即奮筆疾書,很快擬好一道禪位詔書。
陳曉林的眼神之中充滿諷刺。
陳王小林禪位第四服子侄陳元文。
陳曉林現在才知道他叫做陳元文。
陳元文將詔書捧在手裡,墨跡還未晾乾便焦急的問陳曉林,“王上,玉璽在何處?”
沒有加蓋玉璽的詔書就是一張廢紙。
陳曉林的眼珠動了動,看向案桌前博古架上的一個花瓶。
陳元文會意,立即迫不及待的去扭動那個花瓶。
吧嗒一聲。
花瓶旁邊出現一個暗格。
“找到了!”
陳元文欣喜若狂。
突然,殿外靜謐的夜色之中傳來一人的笑聲。
“真是教我好等啊···”
齊元慎竟提劍走了進來。
搖曳的燭光照耀在他的身上,直把陳曉林與陳元文嚇的魂不附體。
“你是何時跟來的!”
陳元文驚惶的大喊。
“你不是在···”
他忙掩住了口。
“我不是在什麼?”齊元慎似笑非笑,“我不是在忙著屠殺被你出賣的王室遺老麼?你一定是想問,我怎麼到這裡來了?”
陳曉林的眼睛猛的睜圓。
他這才看清楚,齊元慎手中的劍,還有未乾的血跡在滴滴答答落下。
齊元慎甩甩劍上的血跡,笑著對陳曉林道:“若是沒有這個蠢貨帶路,我還不知道你將傳國玉璽給藏在什麼地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