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次機會,把玉璽放下。”
齊元慎笑眯眯的用劍指著陳元文。
陳元文看看手中晶瑩的傳國玉璽,再看看陳曉林面前已經乾透了的禪位詔書,怎麼都不能甘心。
他咬著牙,攥緊了手中的玉璽。
“齊元慎!玉璽在我手裡,你若輕舉妄動,我立即就將它摔個粉碎!到時候你也得不到!”
齊元慎卻不以為意。
“你比我更需要它,儘管摔碎便是。”
他有軍隊在手,玉璽不過是錦上添花,而陳元文不一樣,沒有加蓋玉璽的詔書,他今天就是死路一條。
陳元文愣住。
劍光閃過,身首異處。
潑灑的鮮血濺在陳曉林臉上,甩進他的眼睛裡。
陳曉林下意識閉上眼睛。
頭顱正在地上滾動。
齊元慎將劍收回劍鞘,頗為抱怨的搖搖頭,“都說了你只有一次機會,怎麼就不知道把握住呢?”
陳曉林面上血色皆無。
失去頭顱的軀體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仍然抱著玉璽站在那裡,場景看上去是說不出的詭異。
齊元慎緩緩走過去,將玉璽收入囊中。
陳曉林將這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裡,眼神之中再無憤恨,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畏懼。
軀幹轟然倒下,躺在齊元慎腳邊,脖子內流出來的血液蜿蜒著,浸透齊元慎的鞋底。
齊元慎厭惡的在地毯上蹭了蹭,轉而對陳曉林輕笑道:“王上,禪位吧?”
陳曉林毫無鬥志的眨眨眼。
“這樣才對,”齊元慎十分滿意陳曉林的識趣。
陳曉林目露乞求之色,齊元慎見狀嗤笑道:“放心,等你沒了利用價值,本王會刺激一個了斷。”
陳曉林釋然的垂下眼簾。
新的禪位詔書很快被擬好,比起先前陳元文那慌忙如同兒戲一般的詔書,齊元慎的顯然正式的多。
陳王小林,遙感大限將近,然則內無延稷子息外無賢德宗室,幸得長公主之夫大梁雍王相佐,內憂外患,全無痕跡矣。今禪位於雍王齊元慎,特此昭告黎民。
而其欽哉。
七彩卷軸之上,傳國玉璽穩穩加蓋寶印。
齊元慎將詔書拿在手裡,“這還只是開始。”
看著滿臉野心與狠厲的齊元慎,陳曉林突然就想起來前不久剛被他給燒死的一個人。
拓跋玉兒淒厲的詛咒仍在耳畔,陳曉林忽然就有了一種荒唐的聯想。
或許這一切,都是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