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華對拓跋堅的目光恍若未見。
她平靜的對眾人說道:“此事關鍵根本就不在於拓跋太子與雍王究竟是誰先主動勾結另一方,只要雍王殿下曾與北氏太子同謀,便沒了辯白的餘地。”
齊元昊緩緩點頭,“不錯,朕手上的這些信件便是證據,二弟,你無從抵賴。”
齊元慎面色大變。
他咬咬牙,抬起頭來,彷彿極為不屈的模樣,直視齊元昊道:“皇兄如此判斷,臣弟辨無可辯,但公道自在人心,臣弟是冤枉的!一切都是有心之人的陷害!”
溫靜華看了真是打心眼裡佩服齊元慎的不要臉。
證據確鑿他還能如此厚著臉皮抵賴,真是厲害。
齊元昊被齊元慎氣的冷笑,“人證物證俱在,二弟便是咬死不認,朕也要治你的罪!來人!”
“臣在!”蕭紅英立即大步上前。
“即日起將雍王幽禁雍王府,待查明案情之後,所有相關人等一併發落!”
“是!”
蕭紅英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齊元慎滿臉不甘的被錦衣衛押出去。
拓跋玉兒見狀立即抽抽搭搭的跟上。
錦衣衛使者見狀以詢問的目光看向齊元昊,只見齊元昊輕輕搖頭並不理會,於是便由著拓跋玉兒離去。
溫靜華倒是有心將拓跋玉兒給攔下來,只是眼下還有最大的麻煩——拓跋堅沒有解決,便只得按捺下來,悄悄叮囑蕭紅英要把人給看緊。
白無則是被蕭紅英給親手拎出去的。
溫靜華好笑的發現,白無在蕭紅英下手來押他的時候,悄悄朝蕭紅英眨了一下眼睛,蕭紅英的臉立即就紅了。
看上去昨夜傷勢一掃而空。
果然,愛情真是奇妙。
溫靜華朝蕭紅英調侃一笑,蕭紅英臉更紅了。
楚凌恆寵溺的看了溫靜華一眼。
溫靜華立即低頭。
御階下這些小動作,御階上的皇帝並沒有心情看在眼裡。
他一直盯著站在地上的拓跋堅。
“拓跋太子,”齊元昊揚了揚手中的信件,“你的手,伸的也太長了些。”
拓跋堅冷笑一聲,豎瞳之中盡是嘲諷,“這可不能怪孤手長,要是你們大梁沒有內賊,孤一人可做不了這麼多事。”
齊元昊氣結。
楚凌恆看向拓跋堅,似笑非笑說了一句:“拓跋太子還在我們北安城。”
溫靜華一下便聽出來楚凌恆話裡的警告。
楚凌恆這意思是,要拓跋堅有來無回。
拓跋堅面色大變,原本桀驁的神情立即被震驚所取代。
他下意識向後退了半步,伸手去摸腰間彎刀,“楚凌恆你敢!”
“什麼敢不敢?”楚凌恆平靜的看著他,“想必你那幾個叔叔沒了你,是不敢向大梁再做挑釁的。”
拓跋堅聞言怔了怔,隨即低下頭去,握在刀柄上的手用力到指節泛白。
早有錦衣衛見狀將齊元昊團團護住,齊元昊一臉陰沉的盯緊了拓跋堅。
大殿之內,瞬間劍拔弩張。
突然,拓跋堅握著刀柄的手猛地鬆開。
他雙手抱拳,深深向齊元昊行禮,沉聲道:“孤願代表北氏向大梁稱臣,歲歲朝覲、代代納貢!”
一番話將溫靜華給驚的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