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元慎入宮去了。
溫靜華一骨碌從榻上坐起來整理好衣衫,恨不得將齊元慎碰過皮給掀下來。
溫靜嫻從門外走進來,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後面還跟著一臉狠毒的沈鳳嬌。
齊元慎走了,這兩母女絕不會放過自己。
溫靜華心裡有數。
但她此刻更擔心的卻是宮裡的狀況。
難不成齊元慎真的得手了?
她心中不安,面上難免流露出來幾分。
沈鳳嬌見狀啐道:“跟你娘一樣的浪蹄子!怎麼?男人走了你便如此失魂落魄麼!”
溫靜華眉頭猛地蹙起,她冷眼打量沈鳳嬌,開口道:“你也配提我的母親?好歹也是個伯爵家的貴婦,開口閉口都是男人,究竟是誰離不得男人?”
“你!”
沈鳳嬌咬牙就想上前動手,溫靜華不僅不懼,反倒迎著她。
溫靜嫻見狀立即出聲阻止,“娘!”
她是在溫靜華手裡吃過虧的,自然知道溫靜華武功了得,像沈鳳嬌這種後宅婦人在溫靜華的手裡,十個都不夠她打。
沈鳳嬌聞言恨恨的止住腳步,嘴上卻猶自罵個不停,“跟她那個娘一樣的賤貨!”
“啪——!”
沈鳳嬌惡毒的咒罵被溫靜華一個耳光打斷。
她實在是耗盡了耐心。
此刻太極宮中局勢晦暗莫名,溫靜華已經沒有心思與溫靜嫻打太極。
沈鳳嬌被溫靜華打蒙。
溫靜華自小在她手下謹小慎微的生活著,沈鳳嬌從未料想到,溫靜華竟敢有反了她的這一天。
眼見著自己的母親被打,溫靜嫻再沉不住氣,厲聲呵斥道:“溫靜華,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處境麼?竟敢對我的母親不敬!”
溫靜華冷笑起來,“白痴,我看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是你才對!”
說著,她出手如電,一把將溫靜嫻給擒了過來。
齊元慎謀反的計劃已經被她察覺,現在就算是客客氣氣,溫靜華也難以走出雍王府。
與其受辱,還不如來個痛快的。
溫靜華掐住溫靜嫻的脖子,威脅沈鳳嬌道:“詩語呢?把詩語給我交出來!敢耍花招我就讓溫靜嫻一屍兩命!”
“溫靜華你敢!”沈鳳嬌色厲內荏的大喊。
“哼,”溫靜華手下用力,“你看我敢不敢。”
溫靜嫻吃痛,她緊張的捂著自己的肚子,大聲呵斥道:“聽她的,都聽她的!把人帶出來!”
詩語很快被人給帶了出來,只是,令溫靜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刻的詩語,已經不成人形。
她被人拖出來扔到地上,癱在那裡,就像一個血葫蘆。
詩語的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皮,每一寸肌膚都在向外滲著鮮血。
她的十指被夾碎,雙腿也呈現著極為不自然的彎曲,顯然是骨頭都被人給敲斷了。
看著地上的血人,溫靜華的腦袋一陣陣發昏。
她甚至不敢接受,自己看到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詩···詩語···”溫靜華難以置信的走過去蹲在地上,想要伸手去抱她,卻又生怕弄疼了她。
溫靜華甚至回想起前世,詩語死的時候,也是這幅樣子。
“詩語,你醒一醒···”溫靜華感覺自己的靈魂都涼颼颼的,從每一個毛孔當中滲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