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遊絲短暫的皺了一下秀眉,涼涼說了句,“幹,缺水份。”
她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關上了房門。
沒辦法,根據原身記憶和書中描述,這個反派角色傲嬌又臉皮薄,不能敞開大門讓人看。
躺在狹窄小床上的男人在聽到門響時,暗淡無光的眼眸有一瞬間的希冀,然在看到虞遊絲時滿眼失望。
因生病加之吃不好而蒼白瘦削到幾乎透明的臉頰出現了一絲窘迫,而更多的是厭惡。
虞遊絲從進門開始便注意到他眼中從希冀的光芒到失落,知道他期盼的是誰。
她調侃道:“我不是你希望見到的人,真令人傷心。”
傅時硯冷哼了一聲,語氣又氣又恨,“你不是走了嗎,又回來做什麼?”
對於眼前的女人他本就不喜歡,當初只是因為她家的勢力能幫到他,所以娶她。
本以為經過那些日子的相處,她是個美麗溫婉的女子,卻沒想到,在他落魄的時候,這個女人醜陋的嘴臉表露了出來。
她淡淡一笑,“這裡是我家,我想回來自然就回來了。”
“這個破地方容不下你這位養尊處優的公主。”
“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公主,這破地方能不能容下我,公主我自己說了算。”
“哼,不可理喻!”
虞遊絲清洗著自己的臉蛋和雙手,一邊接著傅時硯冷嘲熱諷的話語,一邊小聲感嘆自己的容顏,“嗯,與我本尊一模一樣,還是那麼漂亮,臉蛋是我對原身你僅有的好感。”
虞遊絲誇讚完自己,無暇顧及換掉身上的髒衣服,便端著一盆溫水放在床邊,抬手準備清洗傅時硯的身下時。
病怏怏的男人不知道哪裡來的大力氣,直接將毫無防備的她推到再地,土疙瘩的地板胳的她疼得小臉微擰。
讓她有一股想捶死傅時硯的衝動。
傅時硯全當沒看見,依然沒好氣道:“不要碰我,嫌你髒。”
虞遊絲揉了幾下,起身站了起來。
她微眯著眼,嘴角噙笑,“我是髒,可也沒有你身下臭氣熏天的翔髒。”
“再髒也是我自己的身體,不需要你來管,誰知道你有沒有在水裡下毒。”
“你有被害妄想症嗎,我害你還用下毒,你現在就如同小螞蟻,隨時任人宰割。”
傅時硯聽後,白皙的側臉驀地蒼白了幾分,臉色難看,沒有血色的嘴唇揚起弧度,似乎是種嘲諷,又像是在喟嘆。
“我現在連只螞蟻都不如。”
“確實,起碼螞蟻還能自由自在爬行,而你可能一輩子都癱在床上。”
傅時硯眼裡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他怒吼道:“你滾出去,我死都不需要你來管我!”
虞遊絲唇角微揚,語氣風輕雲淡,“嗯,有志氣。既然你能忍受,我就不打擾了,就讓那些翔在你身下安穩的待著,吸引著蒼蠅和蚊子,然後它們會產卵,卵孵化後會生出它們的孩子,你想知道它們的孩子叫什麼嘛?”
傅時硯聞言,只是陰森的瞪著她,沒說話。
虞遊絲無視他的眼神,“輿情提示,就是蛆。”
傅時硯臉色難看到極點,陰沉的盯著虞遊絲,冷聲喝道:“你給我滾出去,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噁心的女人。”
虞遊絲靜靜地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模樣,雖然擔心他下一秒會被自己氣死,但嘴角還是露出滿意的微笑。
因為她的話起到了她想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