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音落聲止,兩人皆有感觸,一縷紅色的身影如同雛燕般的輕盈,步伐似乎伴隨著幽幽的琴聲,玉手抻出劍鞘裡的半開封的玄鐵劍,手腕輕輕旋轉,玄鐵劍也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光閃閃與那抹紅色的身影相融合。
一身材壯實師爺裝束的男子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一道銀光院中起,氣吞山河鬼神驚。兩人互功互伐,你來我往,劍氣縱橫,寒氣肆。後院裡道道劍痕,院牆佈滿寒霜。
兩劍快速相擊,快速相刺,雙劍猛烈交擊,連續而有力,爆發出金屬的交鳴聲。頓時院牆轟塌,大樹被攔腰斬斷,後院屋頂也被一劍削去,隨著巨響不斷,清風觀前院品茶的一道袍老者大驚,“出什麼事了?”放下茶杯快速朝後院奔去。
“住手,你們給我住手。”男子與紅衣少女再一擊之後而落地,似乎還意猶未盡。男子轉頭看向道袍老者:“師伯,您怎麼來了?”少女:“是呀,師伯,您不是不來後院嗎?”道袍老者:“後院,你看哪裡還有後院,不僅後院沒了,後廂房房頂都沒了。”
少女尷尬道:“啊?師伯,我們剛剛是在練劍。”道袍老者:“練劍?我看你們是在拆家,我說你們兩個,不是要出去闖蕩江湖嗎?怎麼還不走?明天別讓我看見你們兩個。”道袍老者說完氣呼呼的離開。
少女:“哥,師伯生氣了,要趕我們走,我們以後上哪兒練劍?”男子尷尬道:“我要是師伯也會趕人的,你不是想去闖蕩江湖了嗎?”紅葉:“可是,我這麼大都沒離開過鳳縣,江湖那麼大,我不想一個人,要不,哥,我帶上你吧?”依虎:“我可不想闖蕩江湖,我是衙門的師爺。”紅葉:“哥,咱們再商量商量,你不跟我去,我就把小田帶走了。”依虎:“你愛帶誰走帶誰走。”
次日一早,縣太爺再門口相送,“女大不中留,走吧,走吧,都走吧,記得多寫信。”紅葉:“義父,我會想您的。”依虎:“大人保重。”縣太爺點點頭。小田:“大人您多保重,小田走啦。”縣太爺:“好好照顧小姐。”“是,老爺。”小田答道。
一名僕人:“老爺您就這麼放心小姐出門?”縣太爺:“不放出去難道讓她在家裡拆家呀?你能管住她?”僕人一臉黑線:“可是師爺也走了,以後您可有得忙咯。”縣太爺:“走了也好,依虎穩重,有他在我放心,不至於搞出什麼禍事,貼出告示衙門招新師爺,再把老師爺請來帶帶人。”僕人:“是,老爺。”
此時天劍山廣場,一身穿紫色雲繡錦衣,後背刺繡金絲劍形圖案的老者站立廣場中央宣佈,“比武考核現在開始,報名的弟子前來抽籤。”下面一陣議論,怎麼今年組織考核來了個長老,而且還是執法堂的,招外門弟子而已,長老出馬,這可從來沒有有過,來個內門弟子主持也就夠格了,今年有些不一樣。
紫色雲繡錦衣老者:“老夫在黑市打聽過,買下令牌的雖是中年人,但是一定是給自己族人子弟買的,一定要找到那小子,把他收到自己門下,把令牌要過來,不然臉就丟大發了,問過了報名處,沒有內薦的人來報名,難道那小子遲到了,這可有點兒麻煩了呀。”
天九跟著排隊上前抽籤,抽到了一個六十八號,隨著抽籤結束,紫色雲繡錦衣老者拿出一個竹筒隨便拿出兩個籤條看了一眼就宣佈:“二十七號對戰五十一號,規則是點到為止,不許傷人姓命,否則直接淘汰,比賽開始。”紫色雲繡錦衣老者對著一名弟子招手,弟子趕緊過來道:“長老有何吩咐。”老者:“老夫問你,可還有弟子前來報名。”弟子:“長老,報名昨天傍晚就結束了。”老者“你過去繼續招生。”弟子:“不行,長老,規矩不能破。”長老:“你敢和老夫講規矩?”弟子嚇了一跳。估計是認為自己嚇到弟子了,緩和了一下道:“這樣呀,你照常招收弟子,不過你招的時候改一下,改招收內薦弟子,這樣就不違反規定了吧?”弟子狐疑:“內薦弟子直接來了量出牌子就好了,還需要招?”老者:“你哪來那麼多廢話。”弟子見老者又要發飆趕緊道:“是,弟子馬上去辦。”
此時一身穿青色雲繡錦衣,後背刺繡金絲劍形圖案的老者出現道:“我說老張,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別人說你在這兒我還不信,走我們喝茶去。紫衣錦衣老者:“你自己喝去,我還有正事兒。”
青色錦衣老者:“正事兒,你有什麼正事兒,你們執法堂有什麼正事兒,挑選新人不用那麼嚴肅,你在執法堂可是出了名的不管事,怎麼今兒轉性了?你給我說你有正事兒。”紫色雲繡錦衣:“你們藥堂煉丹缺人,你不是也沒去搭把手。”
青色錦衣老者:“我那是在鍛鍊他們,在給他們機會。”紫色雲繡錦衣一個鄙視的眼神。青色錦衣老者:“別這麼看著我,你的名聲也沒多好,江湖傳聞你把可是長老令牌給拍賣了,不會是真的吧?”紫衣錦衣老者:“你別胡說,我怎麼可能賣長老令牌。”青色錦衣老者一臉不信:“那你的令牌拿出來給我瞧瞧。”紫衣錦衣老者:“我,我把令牌給我徒弟了,只是他還沒到,我讓人在招生辦等他,怕他找不到我?”青色錦衣老者:“真的?”紫衣錦衣老者:“當然是真的。”青色錦衣老者意重深長道:“老張啊,你可想好了,這可是收徒弟呀,你可從來沒有收過徒弟,可別誤人子弟呀?”紫衣錦衣老者:“你管好你自己吧,說不定哪天我一個徒弟頂你十個。”“好好,老張我不和你爭,我自個兒喝茶去。”青色錦衣老者敗興而去。
“二十七號身材瘦小,五十一號高大魁梧,一點兒也看不出他在十八歲以下的年紀,幾個肉搏回合下來,就像捏小雞似的把二十七號給提起來丟下臺去,五十一號勝。”
下面二十三號對戰六十號,兩人身材差不多,兩人對戰下來二十三號勉強取勝。”
接下來是“四十號對戰六十五號,兩人身材差距也大,四十號瘦小,六十五號高大,四十號:“我們比兵器。”六十五好點頭。四十號招呼朋友拿上來一柄劍,六十五號的朋友送上一把大刀。四十號率先出手,六十五號大開大合,四十號無法近身,右手至左向右一刀橫掃四十號翻身躲避,左手配合右手迴旋下劈四十號催促抵擋劍身彎曲就被劈跪在地,一腳被踹下臺。”六十五號勝。,下一局三十九號對戰十一號。”
此時唐明明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桌椅正坐在臺下觀看,郝溫柔站在旁邊。“就這兩下就完了,真不咋地。”大家都站著,他又是桌子又是椅子坐著本就礙眼,這句話一下就引起周邊人的注意,更是有人道:“你行你上呀?”唐明明:“我是文明人,比較喜歡講道理。”一陣鄙咦之聲。唐明明壞壞的笑道:“各位,要不我們來開個賭局,我坐莊,怎麼樣?”唐明明拿出一疊大銀票,還有幾錠銀子出來,頓時熱鬧起來。“我買十一,我買三十九。”唐明明:“先說好了,個子大的一陪二,個子小的一賠十,身材差不多的一賠五。”
天九一直看著臺上的情況,三十九號身材結實,十一號身材中等,很快十一號就敗下陣來,一拳被三十九號打倒在地。“三十九號勝。”下一場,三十二號對戰九十號。”唐明明見狀:“這些人真是沒用,不就長的結實一點兒嗎?還不如我侍女。”周圍下注得人盯著他看,唐明明:“給給給,本少爺賠得起,來來來繼續下注。”眾人喜笑顏開。
三十二號是高大壯實的少年,九十號是一名手臂露出幾道疤也比較壯實的少年。下面有人道:“是他?他來參加報名了。”唐明明:“誰呀?”一押注的漢子:“林子帆,一個瘋子。”唐明明:“瘋子也能比武。”話剛說完,押注的漢子:“我押九十號。”一堆人全押九十號。唐明明瞬間傻眼了,這群人沒抽風吧?不押大個了選了個小個子?”
九十號上臺拔出一劍默不作聲,三十二號見狀向臺下招手,臺下送來一杆長槍。九十號突然眼睛大睜,提劍直面三十二號而去,三十二號長槍一出便刺。九十號側身提劍隔擋繞過槍尖,幾個旋轉劍柄一下敲到後腦,高大的三十二號一下倒地不起。“我靠……#¥&**#*#@。唐明明對著三十二號一頓輸出。然後抬頭看向下注的人。“賠錢。”“快賠錢。”一群人起鬨。唐明明不甘的掏出銀票,這是一賠十,下注人太多居然還差一點兒。然後望向郝溫柔,郝溫柔很懂事的把身上的銀票和銀子都拿出來,才勉強湊夠。臺上又開始對決了,又有人想下注,唐明明趕緊收拾賭局。郝溫柔:“少主,我這兒還有個釵子。”唐明明:“先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先跟天九兄弟混兩天。”郝溫柔點頭。
“下面六十八號對戰十三號。”天九上場,對面是一個大個頭的強壯少年。天九拔出佩刀,對面大個人一臉不屑,直接招手,下面的人遞給他一個狼牙棒。朝天九勾勾手指,天九一股殺意提刀快步近身便砍,內氣凝聚刀身大個子用狼牙棒堪堪抵擋兩下,狼牙棒便脫手飛離。下面的唐明明拍手叫好:“天九兄弟好樣的。”
天九站立沒有再出手,他怕再出手會斷了對方手腳砍掉對方腦袋,只有打掉對方兵器讓對方知道差距,主動認輸。紫衣錦衣老者:“好強的殺氣,好直接的刀法。”大個頭可不這麼想,居然被一個小個子壓著打,還丟了兵器,簡直是奇恥大辱。大個子一怒,大叫拿刀來,下面扔上來一柄大刀,大個子接住便朝天九披頭蓋臉劈去。天九大怒,這是想要我的命?止不住殺意,左側一個翻滾避開,迅速向前近身一刀給出,一條大腿被一刀斬斷。”一聲慘叫,大個子倒地痛呼。下面的唐明明都看傻眼了道:“我靠,這麼狠嗎?”紫衣錦衣老者:“快來人,帶下去送藥堂醫治。”轉身對天九道:“你可以走了。”天九不解道:“您還沒有宣佈結果。”
紫衣雲繡錦衣老者:“好吧,你贏了,不過你可以離開天劍山了。”天九:“我不是贏了嗎?”紫衣錦衣老者:“你難道不知道規矩?”天九:“當然知道,所以我沒殺了他,只斷了他一條腿,如果是在戰場我剛剛肯定砍掉的是他的腦袋。”
紫衣錦衣老者一愣:“戰場,難怪這麼強的殺氣,這麼狠厲的刀法。或許你說得對,他是咎由自取,但你有餘力自保並且可以饒過他,但是你卻要了他一條腿,你可能適合做一名建功立業的將軍,簡單直接的拼殺,但你不適合武林,所以請你離開天劍山。”紫衣老者化境以上的氣勢起,一股無形的壓力,天九覺得渾身發顫,有些不甘的轉身離去。
唐明明上前安慰道:“沒事,天九兄弟,天劍山不收你,我們可以去別處。”天九點點頭。唐明明:“走天九兄弟,我們去吃一頓,好好放鬆放鬆。”
此時古修界,一名身穿綠色綢緞的漢子拱手對這一串臉大漢道:“家主,我們派去的人被殺了。”串臉大漢:“哼,膽子不小,我們趙家的人都敢殺,這是一點兒餘地都不給自己留,既然找死,那就殺了。”綠色綢緞的漢子:“是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