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花的激動情緒平復以後,開始向我慢慢述說真實的情況,我在旁邊聽的是汗流浹背,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
小花告訴我,去年市場上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被追查的很緊,父親要出去躲一段時間,就安排了樑子和小花一起照顧門市上的生意。
大概是在七八月的時候,好友範平和另外一個人突然間來到了門市上,說自己得到了一件寶貝,還要和樑子一起研究研究。
小花本來就是一個好奇心比較強的女孩子,就想著一起參與到其中,但是樑子不知道為什麼,執意要她留在門市上照顧生意。
小花靜下心來一想,門市上確實不能沒有管事的,就不再多管多問他們接連幾天來的秘談內容。
後來,樑子、範平和那個人在市場裡就開始收集裝備,小花一猜便知道他們這是在為下鬥做準備。
期間小花也勸阻了他們好幾次不要瞎胡鬧,一切等父親回來再說。
但是樑子回答說沒事,這次只是什麼去安豐故地重遊一次。
小花知道樑子的本事,而且還是與範平和那個人一起去,更是如虎添翼,又一聽說是故地重遊,也就是下第二次,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任其他們瞎胡鬧去了。
可偏偏誰知道,這次樑子在裡面受了重傷,然後是被範平和另外一個人連託帶背才把樑子弄出來的。
等到地面上的時候樑子已經奄奄一息,最後送到家中後,樑子是在躺在彪子的懷裡走的。
我聽到這裡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小花的手,不敢相信的說道:“你……說……什麼?樑子……去年的時候已經死了?我怎麼不知道?”
小花聽道我這句反問,抬頭看著我,眼淚一下又淌了出來,哽咽的回答著:“是……的,本來父親說怕你傷心過度受到刺激,就沒有讓我跟你說真相。前一段兒你在市場裡聽說樑子去世了的傳言後,你跟受了刺激一樣,幾天沒有去市場,就躲在家裡喝悶酒。可是樑子哥他真的已經去世了,是父親和我親自為他下的葬!”
我突然間有點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有些精神失常的哭笑了起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前幾天他還跟我在一起,難道他是鬼魂不成?你們都在騙我!樑子不可能死!他身手了得,他反應敏捷,他……,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說完,我竟不由自主的大笑起來。
因為我突然感覺這個世界很可笑,突然感覺我身邊的這些人更加可笑。
不知道什麼時候,病房裡進來好幾個醫生和護士模樣的人,強行把我按在床上。
我奮力掙扎著,因為我此時此刻只想大笑。
突然手腕穿傳來一陣刺痛,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深夜,小花可能是太累了,她依舊趴睡在我身邊的病床上。
我悄悄的下來病床,然後光著腳慢慢的走出病房,由於病房內有衛生間,所以這是我傷勢轉好之後第一次走出病房。
我向護士臺走去,想看看護士臺可有電話。
可是頓時我發現這個醫院有些不一樣,相鄰的幾個病房內根本沒有病人住。
而且走廊之中也是空無一人。
只有幾盞忽明忽暗的照明電棒在那裡“吱吱咔咔”無休止的閃爍著……
我悄悄的走到護士臺。
怪異的是,護士臺並沒有護士值班,也沒有電話,只是雜七雜八的放著一些病例之類的紙張。
我無意間敝了一眼這些紙張中的最上面那張,便愣在了原地。
安陽市精神病醫院
姓名:趙安
床號:402病房1床
病症:精神分裂患者
我看著這張紙,手開始不停的發抖……
難道,樑子真的樑子真的已經不在了?
那這次下墓,都是我自己精神分裂出來的人?跟他的對話都是自言自語?
那一剎那,我的精神世界徹底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