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顛簸所造成的身體刺痛把我生生的疼醒,我艱難的睜開模糊的的雙眼,發現我躺在一輛正在行駛的汽車之中,然後我眼前出現在了一個我熟悉的人臉,那是彪子叔。
“樑子他?”我忍著渾身疼痛,用盡全力說出簡單的三個字。
“趙安,一切都過去了,你為什麼還是這麼執著,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那間屋子,估計你現在已經死透了。”彪子叔邊說邊用手撫摸著我的額頭:“小花兒,開快點,我怕趙安快堅持不住了。”
“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我的左側肋骨處一陣巨痛襲遍全身,便又生生的疼昏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一家醫院的病床上了。在我床邊趴睡著一個女孩子,我一眼就認出來,她就是彪子叔的女兒——小花兒。
“小花兒妹妹,小花兒妹妹,你確定你這是在陪護麼?吊瓶中的液體輸完了!”
“啊——”小花伸了個懶腰,然後看著我說道:“什麼?你想喝水?”
我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拿嘴噘向半空中的吊瓶,緩緩的說道:“吊瓶中的液體輸完了!”
“我去!”小花一個激靈的站起來,立刻關掉輸液管的截止閥,然後跑出去喊護士換液體去了。
隨後,一個護士拿著液體進來病房,後面跟進來的是小花和彪子叔。彪子叔進來就默默的坐到了我的旁邊,待護士換好液體出去後,才開始說話。
“趙安,你為什麼又獨自下墓?你不知道那裡面很危險嗎?”彪子叔說著說著,臉色開始變得很難看。
我知道這是他一貫的臭毛病,彪子性情比較暴躁,嚷人不分場合,有時候正笑著說著話都可能罵起來人。
“彪子叔,我怎麼可能自己下墓啊,我跟樑子一起下去的啊。”我為自己辯解道。
“什麼?你說和樑子哥……”小花兒在一旁驚訝的問道,可是話沒說完,就被彪子叔的扭頭一瞪眼給打斷了。
彪子叔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後一臉嚴肅的說:“你是說,你和樑子一起下的墓?”
我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其實我現在的傷勢根本無法動彈,否則我一定會跳起來站到病床上,慷慨激昂的告訴他們我在下面所有的經歷。這時,我突然想到樑子現在的情況,然後扭頭看著窗外,自言自語的說道:“不知道樑子現在怎麼樣了!不過,那小子身手一向很好,我想問題應該不大。”
彪子叔和小花此時對視了一下,小花剛要說什麼,卻被彪子叔搶了先:“趙安,你這次傷勢嚴重,左側肋骨和左腿等多處被碎石擊傷,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由小花照顧你你好好養傷,其它的暫時什麼都不要想。至於你說的樑子,我會派手下施展營救!”
“爸……”小花一臉驚訝的望著彪子叔說道。
我扭頭看著小花的表情,不知道是她不願意照顧我,還是出於什麼別的原因。
然後,在彪子叔的詢問下,我將下墓的前前後後都詳細述說了一邊。
聽完後,彪子叔“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小聲的自言自語道:“我好像懂了!”
然後彪子叔又側耳對小花兒吩咐了些什麼,就頭也不回的急匆匆離開了病房……
我不解的看著這一切,本想追問一下小花同學,但是由於長時間說話導致身體疼痛加劇,便懶得再張嘴言語,索性躺在病床上眯著眼睛閉目養神,不知不覺中又進入了夢想……
隨後在醫院的這些時間裡,我過著猶如皇帝一般的生活,幸虧有小花的細心照料,外加我身體恢復還算比較快,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我已經忘了這是第幾日的早晨了,我被一陣陣搖晃所推醒。
“哥,吃點東西吧!”小花端著一碗麵條遞給我。
我自己慢慢的坐起來,依靠在床頭的枕頭上,端著麵條往嘴裡扒拉著。
“樑子有訊息了沒?”我一邊吃一邊詢問著小花。
小花拿起一個蘋果邊削皮邊緩緩說道:“有訊息了,已經被父親救出來了,現在在醫院裡養傷。”
我端著碗嘿嘿的傻笑著:“我特麼就知道這小子有主角光環!”
我發現平時愛說笑的小花竟然沒有回應我這句冷笑話,便扭頭看了一眼小花,發現小花竟然在低頭抹眼淚。
我把碗放到桌子上,一把抓住小花的手,急切的問道:“小花,這幾天彪子叔也沒來過,你們都是奇奇怪怪的,快告訴我,到底這是怎麼回事?樑子是不是出事了?”
小花聽完我的話後,再也強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放聲大哭了起來。
突然間,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