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臉張並沒回答,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所有人,又仔細看了看我,猙獰的臉現出一陣怪異的神情嚇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幹,幹嘛?”
他並沒回答,回手拿過一隻手電扔給我:“你們三押後,以你這兩個保鏢的身手保護你這個廢物足夠了。”
我暗自問候了他的長輩,看了看老情人夢雅,這一看又是暗自吃驚。夢雅臉色很差,她平日裡面板就十分的潔白,甚至說有些“全身白癜風”之感。此時她更是面無血色,滿頭虛汗。
“怎麼了你?”我潛能的摸了摸她的臉。
“啪。”她一巴掌扇開了我的手。“你別碰我。”
我被她這舉動弄的火冒三丈,剛才要不是老情人拉我我沒準就進不來了,她倒好,怎麼著也是有過肌膚之親的人,全然不顧我的死活,我這一味示好她毫不領情。可轉而又一想似乎是我朝三暮四,我只得長嘆一聲暗氣暗憋了。
鬼臉張並沒有理會我們,他看了看其他人嘖了一聲有點煩躁,遲疑片刻皺了皺眉頭:“二哥,您身手好和沙老七在隊伍中間守著點,別讓廢物死在裡面。”
他雖然沒指著鼻子說誰是廢物,但誰都明白說的肯定是傷剛好的徐胖子和一肚子脂肪塊的萬花筒。這兩個人倒是知趣連應也沒應灰溜溜的潛到了龍王爺和侯乾坤的身後。
“柺子,咱倆在最前面,有什麼事我上去對付你壓住陣腳。”說罷他穩了穩自己的長刀咳嗽了一聲。“時間不多了,走!”
伴隨著石板上巨大的水流聲,我們一行人行進在隧道之中。可沒往前走多少這隧道就猛的矮了下來,讓人只能彎著腰往前走。可再往前走又再次低下去了一塊,最後壓得我們只能爬著往前走了,好在比較寬闊並不擁擠。
山洞隧道里很潮溼,時不時的滴下水來,弄的我身上驚溼叭扎的,我長嘆了一聲,十分的無奈。
就在這口氣剛剛吐出來的這一剎那,我猛然覺得脖子上吹過了一陣冷風,我下意識一回頭,發現什麼都沒有,僅僅是兩道手電光,這才發現本該保護我的夢雅和老情人已然爬到我前面去了。定神看落在後面的正是徐陽和萬花筒,而我壓在了隊伍中段的最後面,中段除了夢雅和老情人之外還有侯乾坤和龍王爺,隊伍順序總歸沒有變化。我心中暗想還是快爬兩步吧,身邊要是有夢雅和老情人不管發生什麼事安全係數還能提升一些。我抖了抖溼漉漉的袖子,調了調呼吸,猛的吸了一口氣加快速度爬了起來。
這隧道越往裡面爬地上的水反而漸漸的多了起來,不僅多而且越來越粘稠,到最後已然成了粘液。沾到身上就像鼻涕一樣,而手電筒的光映上去反光的效果也異於一般的淨水,味道也十分怪異,有點像雞蛋和那種特殊液體(此處省略解釋)的腥臭味,讓人十分作嘔。
我儘量屏住呼吸加緊腳步終於追到了夢雅的身後,喘了兩下,皺了皺眉頭心說可把我給累壞了,本來就幾近透支還受這個羊罪。
“大姐,我知道你身上有把式,你能不能爬慢點啊。”
我這話說完原以為她得奚落我兩句,不想她連理我都沒理我,我長嘆一聲,她準是生我的氣了。我納著寒氣:“你別生我氣啊……”
……
她還是沒有說話,繼續往前爬著。
我十分的奇怪,雖然現在形勢危急,但以她的性格多多少少的也會傲嬌的回兩句嘴。可一言不發,難不成是因為我喘不過氣來聲音太小?
我調了調呼吸:“夢雅,你別再記我仇了,有什麼該算的賬,你不痛快咱們出去再算,現在咱們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飛不了你也蹦不了我。”
……
她停了停腳步,依舊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