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中間的龍頭吐出來的水流紋飾起初開始向外緩緩地延伸,速度十分的緩慢。後來越來越快,最後形成了漩渦狀把中間的蓮花給裹了起來。”
我聽到這裡就感覺有一些迷信色彩了,就算古代的墓穴機關再怎麼精妙,再怎麼特別也不可能說把這墓門中的鐵剪金蓮花給裹起來啊。這可不是變魔術,就算是大衛.科波菲爾你讓他變這個,就算他技術再高也夠嗆啊。
“我就一直坐在那裡沒動緩?”我遲疑著問道。
“嗯。”他又深吸了一口煙,點了點頭,伸出手指了指一旁的帕拉佛母。“這水流把中間的蓮花給捲上了之後,那邊的佛像就改變了姿勢,成了現在的樣子。”
我點了點頭,示意鬼臉張繼續往下說。
鬼臉張遲愣了片刻,又和黑斗篷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這佛像變化形狀之後,墓門最當中的蓮花就閉合成了花苞的形狀。你這才從地上站起來,走到墓門花苞的下方念起了不知名的咒語。”
“不知名的咒語?”我遲愣了片刻,想到了那被我遺忘了很久的梵文“praj?āpāramitā”。想罷我遲疑著問道:“難不成唸的是“”(讀音:pa&ni ta)?”
鬼臉張擺了擺手:“你說的這句梵文我都耳朵磨出老繭了,還能記不住?不是這句。”
我更加疑惑了,我雖然也算的上是一個“禪宗”的接觸者,但我能知道的咒語少之又少,無非就是那幾段耳熟能詳的咒語了,什麼六字大明咒啊,什麼摩訶波若波羅密多心經啊。剩下的我哪記得住啊,這可真是出了怪事了。
“萬花筒!”鬼臉張衝後喊了一聲,萬花筒聞聲跑了過來。“剛才秋童念得是什麼咒?”
萬花筒點了點頭衝我笑了笑,似乎從原來的嘲諷與傲慢換為了有一些微微的忌憚了:“三哥,剛才大侄子在門前唸的正是西藏的“大白傘咒”。”
我聽罷就吃了一驚,“大白傘咒”?那不就是“大佛頂首楞嚴經”的一部分嗎?別說是梵文了,我連現在的漢文楞嚴經都念不個周全還念梵文,這不是鬧戲嗎。
我一臉懷疑的看了看萬花筒:“師叔,您不會聽錯了吧。備不住我唱的是“喜羊羊和灰太狼”你給聽成了什麼梵文了吧?”
萬花筒笑了笑:“大侄子,你要是說別的,你萬叔叔我能聽的錯。要說起了這古代文化文字那你萬叔叔我不是吹,這京九門行裡誰能比你萬叔叔我經得多見得廣啊。”
我暗笑了一聲心說你這不是廢話嗎,京九門裡鬼臉張和鐵柺劉龍王爺這三個人都是文盲,師父是古董商人,筠爺成了叛徒,唯一一個認字的任泰安還“龍歸滄海,駕鶴西去”了,你說你跟一幫文盲比認字你有什麼可嘚瑟的,真是厚顏無恥!
我擺了擺手:“不管是什麼咒了,您接著往下說吧。”
鬼臉張點了點頭:“隨著你念什麼“雨傘咒”,這花苞從花芯裡面長出了一根鐵剪金的藤蔓,生長速度也挺慢,但是總體的生長趨勢還是往那邊缺東西的佛像身邊長過去的。”
我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接下來的事情。
“就在你這咒唸完之際,這根藤蔓正巧長在了佛像的手上。蓮花的花芯從墓門中脫落成了這蓮花法器的蓮花頭。緊接著,墓門的水流紋飾很快的抽回了龍嘴裡。墓門一度上升,就這樣被你開啟了。”
我聽他說完,腦袋裡真是一片空白,這真是我乾的?我怎麼絲毫不知情啊,別說不知情了,連個感覺都沒有,可看鬼臉張這副義正言辭的嚴肅勁又不像是在開玩笑逗咳嗽,我點了點頭:“我真一點印象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