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了桌子上的黑白照片,心裡激靈了一下差點就休克了過去。這正是和犍陀羅佛頭,保險櫃夾層中被我燒成了灰燼的兩張照片一模一樣的照片,唯一不同的就是沒有用紅筆寫著梵文“praj?āpāramitā”,“到彼岸”。
我定了定神強作鎮定,但我知道,這老傢伙一定能看出我此時的異常反應。
“怎麼著,秋爺,您認識這張照片和上面的人嗎?”
我看了看,冷哼了一聲:“我就認識你和任泰安。剩下我都不認識。”
筠爺又冷笑了起來:“你知道行內有一個人叫王錦國嗎?”
我毫無空隙的接話到:“不知道。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我不會和你去找任伯的,本來這事就和我沒關係。”
筠爺冷笑了幾聲,擺了擺手:“沒關係,你要是想知道什麼事就來找我。”說著把照片塞到了我的茶杯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我的古玩店。
“嘩啦”。
我一把把桌子上的水晶茶杯呼嚕到了地上,蓮花型的水晶茶杯“啪叉”一聲碎成了殘破的蓮花瓣,茶水撒了一地。
夢雅從一旁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別這樣,別這樣。”說著抽泣了起來。
我撿起了地上的照片,把照片撕成了碎片。
凌晨,我的家中。
“啪叉,啪叉。”
一陣怪異而微弱的敲打聲把我從睡夢中喚醒了。我猛然睜開了眼睛,就見天還黑著,我看了看身邊左右,夢雅已經不見了!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心想這個夢雅也真是的,肯定“老朋友”又來了,又下床去處理了。想到這裡,我又躺了下來。
“啪叉,啪叉。”
聲音又從屋外傳了進來。
“夢雅,夢雅。”我大聲的呼喊著她的姓名。
臥室以外沒有任何回應之聲。
我心生了一陣寒意,冷汗都下來了。只能自己給自己疏解。心想可能廚房裡有老鼠把桌子上的什麼東西給碰倒了。想到這裡,我又閉上了眼睛。
“啪叉,啪叉。”
這聲音就像錘子一樣,一下一下的敲擊在了我的心臟之上。
我定了定神又坐了起來,仗著膽子穿上拖鞋走出了臥室。
“啪叉,啪叉。”
這聲音把我嚇得差點坐在了地上,身上的冷汗都把睡衣溼透了。喘息了幾下,定了定神,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廚房。
我緩緩的走到了廚房門口,廚房的窗戶外一道皎潔的月光射在了灶臺邊和廚房的地面上。就見廚房的白色瓷磚之上流滿了紅色的粘稠液體,廚房裡無形的飄浮著血液的腥臭味。
我定睛看向了灶臺的方向,就見灶臺旁站定了一個白色的身影,穿著做飯的圍裙,手持一把剁肉的斬骨刀,刀刃上粘著不少粘稠的紅色液體和骨肉殘渣,啪叉啪叉的正不知道剁著什麼,十分的小心翼翼。鮮血濺射到了一旁的櫥櫃和牆壁之上,就如同屠宰場一般。
我屏住了呼吸,觀看著這驚悚恐怖的一切,嚇得簡直快要哆嗦成了一個。
“噹啷。”
我的腿竟然被嚇得不小心的痙攣了一陣,把廚房門邊的墩布給踢倒了!我嚇得“嗝”了一聲。
就見站在廚房內的身影轉過了頭,他的臉上滴落的鮮血染紅了他嘴上的白色口罩,白色的圍裙也被鮮血染成了紅色。他的雙眼射出了兩道寒芒看向了我。就見他的眼睛瞪的很大,帶著一種吃驚和不知所措的感覺,但瞬息之間他的這種感覺便消失了,看著我現出了中猙獰的笑容,嘿嘿的冷笑著。
我“嗝”了一聲頭一暈倒在了地上,人事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