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夜還是要避諱的,才剛成為林家的乘龍快婿,再出來惹出什麼桃花,可就說不清楚了。
在找到長期飯票之前,還是不宜脫離林家這個大的家族。
他只能到河對岸坐下來,在相對狹窄的地方把魚簍歸置好,再下杆去垂釣。
如此一來,跟那幾個洗衣服的女子正好隔河相望,女子說說笑笑之間,似也並未留意到他,到後面卻也開始對他指指點點,並無惡意的那種指點,似對他的存在也有幾分好奇。
被一群女人指點,徐思夜覺得不雅,沒辦法,他只能另尋地方釣魚。
在河岸走了小一里路,還是沒找到合適的地方釣魚,看看天色也快中午,他只好先回林家吃午飯。
……
……
回到家時候尚早,屏兒正在洗曬衣服,見到徐思夜很好奇。
“爺,今日怎如此早回來?”屏兒問道。
“沒收穫,先回來吃頓飯,下去再去。”徐思夜很簡單將事情揭過。
屏兒指了指屋內的方向,道:“大老爺叫人送來文房四寶,說是平時您用得著,還說若有缺的東西,只管跟正院那邊招呼。”
徐思夜進到屋內,果見有筆墨紙硯這些東西。
理論上來說,他是個讀書人,但他讀的並非四書五經,筆墨紙硯好似對他也沒太實際的作用。
難道拿來練練字?
索性河岸釣魚的地方被人佔了,或許下午可以出去寫寫大字什麼的,打發無聊。
“拿塊木板來,再找一塊木炭。”徐思夜對跟進來的屏兒道。
“爺找這些東西作何?”屏兒小腦袋上好像掛著問號。
徐思夜微笑道:“讀書做學問,也要尋個清靜之所,這院子總是嘈雜了一些,平時釣魚的時候,若有心情作兩篇文章,難道不可?”
“哦。”屏兒沒想明白,也就只好隨了徐思夜的吩咐,出去把木炭和木板找來。
徐思夜吃過午飯後,直接揹著木板、宣紙、木炭走出家門。
如果在這時代,他這身行頭很奇怪,但在未來這也不算是稀奇,不過是個帶著畫架、畫紙和畫筆出去寫生的文藝青年而已。
“釣不了魚,我出來作個畫還不成?”
徐思夜到了釣魚的河岸,發現上午過來洗衣服的女子都走了。
不過下午出來魚竿也沒帶,他便在河岸上支起畫架,想把眼前的場景入畫,卻總覺得缺少靈動,便想到上午河岸上一群女子洗衣服的場景。
年輕女子的靈動,還有古代小城河岸的氛圍,總會帶來很多靈感。
他把畫架支起後,便回想著上午的場景,作起畫來。
他的畫風,跟這時代的迥然不同,他是寫實的鉛筆畫風格,這也是前世徐思夜的一點業餘愛好。
當他畫得差不多時,突然河岸上來了一名女子,正是上午在這裡洗衣服的其中一人。
這次女子是單獨前來,神容急切,於河岸四下找尋,好似在落了隨身貴重之物在河邊。
女子找尋不得,便朝徐思夜這邊走來,嗓音很輕妙道:“這位公子,可有見過一方玉佩?咦?”
當她話音起,人也至徐思夜身旁,她看到了徐思夜面前畫板那幅近乎完作的鉛筆畫,整個人都愣住。
似也不記得找尋遺落的玉佩,只顧欣賞那如若場景再現的精美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