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但這群奴隸已經被磨滅了人性,所以在場所有人都覺得很難,而且他們長年受到這些人的虐待,恐懼早已根深蒂固了。
“賤人,皮癢了是不是?離我遠點。”
“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所有的奴隸都被嚇得瑟瑟發抖,躲在一旁根本不敢靠近他們。
雖然在禁衛的注視下,這群人不敢太過分,但一種天生的優越感依舊是隱藏不住。
看了好一會兒,但情況沒有任何的好轉,彷彿曾經的主子依舊是主子,奴隸依舊是奴隸,
殷郊看得肝疼,走到武庚身邊道:“這到底有什麼意義?你不會真覺得這些努力敢反抗吧……”
武庚沒有反駁。
這些奴隸當然敢反抗,不過那需要時間,而他的時間一向是寶貴的,不能在此浪費。
於是他道:“去,這些新奴隸,每人抽一鞭子……”
禁衛們得令,衝進這些新奴隸面前,狠狠地抽了他們一頓,然後揚長而去。
他們抽的可不止一鞭子,不過武庚並不在乎,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在異國這些人渣的生死。
新奴隸們被打了一頓,那些老奴隸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他們好奇地看著他們手上和腳上的繩索,無論表情還是動作,都變得暴躁且放肆起來。
從這裡開始,眾人所見到的一切都變得有意思起來。
老奴隸當中,有一個奴隸鬼鬼祟祟地靠近了新奴隸,一邊靠近一邊看旁邊的禁衛,
接著這個奴隸開始靠得更近,甚至試圖用自己的雙手去摸,用臉頰去蹭對方……
陳萬的這些家人看著這個髒兮兮的,醜陋又下賤的人竟然敢靠過來,頓時又驚又怒,對著他是又打又踢,他甚至被打出了鼻血……
但是這樣的反抗,並沒有嚇到這些老奴隸,
這些奴隸反而更加暴躁起來,緩緩地朝著這群新奴隸靠了過去,一邊靠近還一邊使勁地踏地,發出怪異的吼聲。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那些老奴隸甚至還發出了獵狗一般的叫聲,
而被逼得愈發侷促的陳萬的家人,則發出了害怕的尖叫聲,
看到陳萬的兒子被咬掉了一隻手指,大聲地哭泣嘶吼著,殷郊心中的恨意得到了紓解,他滿臉奇怪地道:“為什麼?他們明明一開始都不敢靠近對方的……”
武庚笑道:“那只是一開始他們並沒有發現,對方只是另外一群羊而已……”
看到場中的局勢愈發地血腥複雜,武庚站起來轉身就走:“殷郊、費仲……走,陪孤回宮……”
殷郊不滿地道:“怎麼不繼續看了,才剛剛開始呢。”
“我哪有這麼多時間,我忙著呢……”
其實武庚是可以繼續看的,但他怕自己會心軟。
畢竟他也不是什麼魔鬼,看到別人有悲慘的遭遇就會想要幫人家,可這家人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