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那五人的家人們的情感要怎麼辦?落不了地了啊。
他們會不會就因此對付起了春花?對付起了莊父莊母?這是不是就沒完沒了了?
咱們家的大人、總是更多的考慮的是未來的。再說了,那五人的家人們以後的生活、大人也是會去考慮的。”
聶波沒說話了。
狄映卻由他倆的對話、也想起了那人說的那句:為了更多的人能有機會活下來。
這個問題……
真的不是太容易理得明白的。
他就轉移回了思路,想著錢五最後的話。
忽然就明悟了。
狄映對著已被劉六給攙扶著起了身的莊春文道:“你妹妹的命並沒有丟,但比正常人的經歷卻更值得人同情。
比如說:正常的女子懂、也有反抗之力,而你妹妹那樣的、沒有。他們欺負了一個什麼都不懂、還連反抗之力都沒有的人,所以,本官也不能以常理判之。
講真,本官沒法讓受害人的親眷、去同情和考慮害人的人的親眷。那樣就太不人道、又太可笑了。
再者:那幾人的家人們、也犯了包庇罪。不過本官就不追究了。
所以,莊春文,本官判你無罪。
但本官要求你帶著你的家人們、遠離此地,這兒不再適合你們住下去了。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本官幫忙。
只是……莊春文,重生的機會只有這麼一次,若你以後再有任何違法犯律之事,你的全家都會因此保不住,你記住了嗎?”
莊春文聽呆了。
用了好長時間、好大的功夫,才反應過來自己聽到的是什麼。
而等他“噗通”一聲跪下、想叩謝的時候,只聽到了遠去的馬蹄聲。
莊春文伏地大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想起大人的叮囑,他才爬起身來、準備回去和家人相認、以及搬家。
才發現了腳邊的一個銀袋。
……
而遠去的一行人中,謝淨正在追著他們家的大人問問題。
“大人,您是怎麼知道他是莊春文的?您當時問的是肯定句吧?”
狄映聽問,剛剛輕鬆了一分的臉色,又沉重了下來。
“最初,我也猜測:殺了那四人的、就是一直沒有追查到下落的莊志勇。但是……
我想到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莊志勇如果是參與者、還是一起跑路的人,那麼,他就無論如何都不會花了六年的時間、才找到另外四個人的下落。
畢竟,只有他們彼此知道、他們都在浪德縣境內。
一個縣再大、人口再多,憑著彼此認識、莊志勇又瞭解他們的情況下,不應該花了那麼久的時間才對。
其實,我真的挺希望是莊志勇的,那樣,還能讓我看到一些人性的希望…”
狄映輕嘆一聲,不想再說話了。
但是聶波還有話問。
“大人,接下來,您是不是會讓刺史大人將此案的結果公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