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雀的神念帶動靈氣順著葉星河體內的殘脈緩緩執行著,隨著時間的推移,靈雀的繡眉也隨之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靈雀發現,葉星河體內的經脈破損實在太為嚴重了,這也導致了葉星河體內的靈氣散亂不堪極難帶動,靈雀控制著靈氣在葉星河體內緩緩流動著,半個周天的功夫,靈雀已是累的滿頭大汗了。
道道靈氣順著葉星河體內的經脈流向了葉星河的心口,突然,靈雀眉頭猛地皺緊,她的靈氣在流經葉星河心口之時竟猛的加了速,靈雀忙想著手控制,卻是無論如何也阻擋不了靈氣的流向。
神念掃過,靈雀只見葉星河的心口仿如有一個漩渦正在不斷吸扯著她的靈氣,而隨著靈氣的不斷吸入,葉星河的心口處,一塊玉佩隱隱浮現。
突然,葉星河心口的吸力猛地加大,一股股吸力竟順著二人肌膚相交之處傳入了靈雀體內,靈雀頓時大驚,想躲卻是來不及了,她體內的靈氣不受控制的瘋狂向葉星河的體內湧去。
靈雀向掙扎著擺脫葉星河的懷抱,卻發現這吸力彷彿將自己的身體都吸住了一般,無論她如何努力,她的身體都未能動作分毫。
靈雀掙扎無果只能認命,她再次將神識探入葉星河的體內,頓時她驚奇的發現,自己體內那些靈氣順入葉星河的體內後,竟自行依著鸞火決的執行方式在葉星河的體內執行了起來,而隨著靈氣的執行,葉星河體內的傷勢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方式恢復了起來。
見此情形,靈雀心中驚訝無比,就算不提這自行運轉功法的奇觀,葉星河體內那離譜的恢復速度也足夠讓她大驚失色了,鸞火決的確有些回骨生肌的功效,但是那見效速度...
正在靈雀驚詫於葉星河體內奇觀之時,她的臉色突然一變,因為她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靈雀體內的靈氣已經被葉星河吸扯了大半,然而葉星河體內的吸力卻依然沒有任何停頓的意思。
靈雀暗視了一番自己的體內,若是照這個方式吸下去,只怕她體內的靈氣都會被吸到枯竭殆盡,若是那時這吸力還不停,難免會危及性命。
想到此處,靈雀忙收回心神,凝氣與內,一邊儘量控制著體內靈氣的流失,一邊拼命的運轉功法掠奪著周身天地間的靈氣。
時間推移,葉星河身上的吸力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有所加強,哪怕靈雀拼命掙扎,體內的靈氣依然不受控制的飛速減少著。好在葉星河體內的傷勢已經恢復了大半,靈雀咬了咬牙繼續堅持著。
這時,葉星河身上傳來的吸力驟然加大,只一個瞬間便將靈雀體內的靈氣搜刮一空,隨後,那吸力開始肆虐在靈雀乾枯的經脈之中,撕扯之間巨大的疼痛充斥在了靈雀周身的每一個部位。
靈雀頓時大驚,然而此時她卻毫無辦法只能任憑這吸力肆虐,隨著吸力的加深,靈雀身上開始滲出汩汩鮮血,那些鮮血順勢便流入了葉星河的體內。
雙目緊閉的靈雀並不知道二人身上的這些變化,她此時正拼命抵抗著體內肆虐的吸力,片刻之後,靈雀只覺自己的頭越發昏沉,幾次都險些昏死過去,靈雀心中暗想“看來我今天是難逃此劫了,只希望星河哥哥能活下去我便沒有白費功夫!”
又過了片刻,靈雀實難繼續堅持,身子一軟暈倒在了葉星河的懷中,她暈死過去之後,吸力並沒有絲毫停止的擊向,依然強取豪奪的吸吮著靈雀體內的靈氣與鮮血。
靈雀的小臉逐漸變的蒼白,紅唇變的毫無血色,氣息也隨之逐漸變的微弱,相對之下,葉星河的臉色則變的越發紅潤,一道道靈氣沿著他體內的經脈飛速運轉著,汩汩鮮血則沿著他的血管流向了葉星河的心口。
隨著靈氣的流過,葉星河體內的經脈逐漸復甦,而隨著血液的流過,葉星河的心臟則跳動的更加有力,一道道赤紅的血氣竟圍著他的心臟緩緩盤旋著。
眼見著葉星河懷中的靈雀已是進氣多出氣少了,二人只見的詭異吸力終於停了下來,隨後,道道鮮血與靈氣開始緩緩沿著之前的方向緩緩流回了靈雀的體內,就這樣,那些靈氣與血液開始在兩人體內運轉不止。
兩人的血液與靈氣開始不分彼此的在二人體內週而復始的執行著,靈雀的臉色也開始逐漸好轉了起來,變的越發紅潤。
就這樣,一夜匆匆而過,在兩人體內來回穿插的血液逐漸穩定了下來,而靈氣則依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依然飛速的在二人體內交錯執行著,靈雀的狀態早已恢復如初,但她則沒有一點要甦醒的意思。
昏迷之中,靈雀身上的氣勢竟開始跨過巔峰,繼續向上穩步提升著,隱隱的,靈雀身上的氣勢凝結,竟有隱隱突破的徵兆。
洞裡的動靜逐漸加大,外面的欒月微微皺眉喃喃自語道“嗯?怎麼有人要突破了?時間不過才過了一晚,這兩個小鬼還在療傷之中,這樣竟還能突破!?”
心中隨疑,欒月卻並沒有選擇入洞一探究竟,畢竟突破境界這種事打擾不得,她定了定心神,繼續守在洞口,看向周圍的眼神也變得更加警惕。然而此時三人並不知道的是,一場腥風血雨已經悄悄向他們三個席捲而來了。
時間轉回到昨夜三人從車隊中離去之時,安華探頭望向欒月離去的背影暗暗沉思,他隱約之間看到,欒月懷中似乎還抱著一個人,欒月帶著靈雀離隊本就奇怪,現在她們竟還多帶了一個人,這使得安華心下疑惑大盛。
咬了咬牙,安華悄聲翻出馬車,向著欒月離去的方向追了出去,不過欒月什麼實力!那裡是他一個小小外氣可以跟的上的,不消片刻,前方的欒月便已沒了身影。
安華頓時有些洩氣,不過他依然不甘心的向前追著,同時仔細的檢視著腳下,想從地上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然而結果則註定讓他失望了。
就在安華搖頭微嘆,想要撤步而回的時候,眼角卻突然瞥到了一旁山下的水潭似乎有三道人影,安華忙俯下身形眯眼打量了過去,直將欒月三人的身形看了個真切。
隨後,安華的視線凝聚在了欒月懷中那個看起來有些熟悉,如血葫蘆一般的人影身上,他眉頭微皺,一時之間看不出那人是誰,仔細辨認了一番之後,安華眼睛突然睜大,他喃喃自語道“葉,葉星河?”
葉星河那身影早已被他恨入骨髓,這樣將其認出並不意外,安華躲在山上繼續向下窺視著,隨後他就看到,欒月將葉星河與靈雀帶入了山洞之中。
安華雙手緊握,一雙鋼牙狠狠咬緊,身為欒月的徒弟,鸞火決雖然他不曾練過,但是功效他還是知道的,他只一想便知道了欒月三人想做什麼。
安華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心中瞬時生出一條毒計,起身向回走去,不過他走的方向卻不是車隊,而是華洲城的方向,他準備去華洲城將訊息賣給忠劍九,借刀殺人!
欒月一行本就沒有離開多久,此時與華洲城距離並不算太遠,安華全力趕路之下,天剛矇矇亮的時候便以來到了華洲城中,他一路向宮內的方向走去,臉上寫滿了猙獰。
與此同時,韓衛民的車隊也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她身形旋轉之間攔在了車隊前,她衝著車隊中怒吼道“韓衛民!給我滾出來,我徒弟呢?”
來人正是傷好之後便趕來的雲裳,韓衛民冷哼一聲從車隊之中閃出,他憑空而立的看向車隊前的雲裳冷聲說道“雲裳!你敢攔我的車隊?我看你未免太狂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