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龍毫無疑意的擊下,它擊在忠宇琛的身上穿體而過,忠宇琛頓時噴出一口鮮血,隨後,只見那穿過忠宇琛身體的血龍竟依然沒有停下的意思,它餘勢不減的狠狠撞向了其中一處看臺上。
“砰!”一聲巨響過後,那看臺瞬間被血龍穿出一個大洞,好在看臺上的看客們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混亂基本都已經跑光了,否則葉星河這一下,怕是要牽連好多無辜了。
在撞穿擂臺之後,血龍這才閃了閃逐漸消散在空氣之中,血龍消散之後,忠劍九的掌風也已經襲到葉星河的近前了,葉星河無力相抗,頓時口噴鮮血向後倒飛而去,直砸在身後的看臺之上生死不知。
而臺上的忠宇琛同樣淒涼,只見他雙腿一軟,癱倒在擂臺之上,隨後雙眼翻白已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忠劍九見狀怒吼一聲“琛兒!”,隨後他一個縱躍來到了忠宇琛的身旁,他先是伸手探了探忠宇琛的鼻息與脈搏,隨後忠劍九的眼神瞬間就變的狠厲起來,懷中的忠宇琛雖然沒死,但是氣若遊離、脈象虛浮,已然處在了死亡的邊緣。
忠劍九隨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開啟瓶塞,將一粒藥丸放入了忠宇琛的口中,他將忠宇琛緩緩放在地上,隨後猛地起身看向一旁被他掃飛在看臺上的葉星河,嘴中怒吼一聲道“小子!我要你的狗命!”
不過喊完,忠劍九便愣在了原地,本躺在看臺上的葉星河竟然不見了,忠劍九微微皺眉,若有所感的向一旁看去,正瞧見一人揹著葉星河悄然離去的身影。
忠劍九眉頭一皺,怒喝一聲道“小賊休走!”說罷,忠劍九一個縱躍追了上去,忠劍九的身手何其利索,只幾個閃爍便追到那人近前。
忠劍九毫無留手之意,揮起手掌凝氣一擊,陣陣破空聲隨之響起,似是準備一掌將身前兩人齊齊斃命,前面揹著葉星河的人影毫無懼意的冷聲道“忠國主不回頭看看嗎?”
忠劍九聞言一怔手中的招式也隨之一頓,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猛地回頭看去,只見一個黑衣人不知何時竟悄悄摸到了地上忠宇琛的身旁,那黑衣人此時正拎起一把明晃晃的長刀,準備向地上的忠宇琛砍去。
見狀,忠劍九是大驚失色,那裡還顧的上葉星河這邊,飛也似的向忠宇琛衝了過去,只一瞬間便來到了忠宇琛的身旁,忠劍九先是雷霆一掌將黑衣人打飛,隨後他詫異的發現,那哪裡是什麼黑衣人!不過是一個舉著明刀的草人罷了!
忠劍九微微皺眉,轉頭看向地上的忠宇琛,隨後忠劍九眉頭皺的更緊,他發現忠宇琛竟然中毒了!彎腰探了探忠宇琛的脈搏,忠劍九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將地上的忠宇琛抱起,再看看那揹著葉星河早已跑沒了的身影,忠劍九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今天他可是被人擺了好大的一道啊!
忠劍九怒哼一聲,衝著一旁還在與欒月激戰的李公公說道“劉公公!怎麼能和欒州主動手呢?成何體統!還不速速退下。”
劉公公聞言,收了靈氣不再動手,極為聽話,欒月卻沒有收手的意思,一記鞭腿毫不停頓的狠狠踢向劉公公的面門,腿風獵獵,劉公公衝著忠劍九垂首而立,絲毫不為所動。
忠劍九冷哼一聲,腳下一動,一顆石子隨之擊向欒月,一陣破空聲響過,石子擊在了欒月踢出的腳踝之上,欒月頓時吃痛,動作一頓,攻勢一頹。
欒月眼眉一立怒氣滔滔的看向忠劍九,忠劍九毫不在意的道“劉公公,我們走。”說罷,忠劍九懷中抱著忠宇琛身後跟著劉公公迅速離去。
欒月看著離去的幾人也沒什麼辦法,躲在一旁的靈雀幾人忙湊了過來,靈雀眼神擔憂的看著欒月問道“師傅你沒事吧?”
欒月搖了搖頭,隨後疑惑的看向擂臺上問道“咦?星河呢?”剛剛她與劉公公大戰,無空分神,這邊發生了什麼他並沒有注意到。
靈雀看完了全程,將剛剛的事講給欒月聽,欒月疑惑的皺了皺眉,搞不懂是何方神聖將葉星河擄走了,不過聽靈雀的形容,對方應該沒有惡意。
這時,一旁的安華接話道“哼,師傅你就不要擔心那小子了,我看定是那小淫賊得罪的人太多了,剛剛一定是被哪個仇家給擄走了,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那小賊,他活該如此!否則留在世上也是個禍害!”
欒月聞言,狠狠瞪了一眼安華“安兒!你說的什麼胡話?是不是我近來對你太好了?讓你有些忘乎所以了?”
安華聞言頓時急了,他慌不擇口的指著靈雀說道“我怎麼說胡話了?師傅你不信問雀兒妹妹!那小賊就曾輕薄過雀兒妹妹,隨後還每日裝無辜!裝可憐!欺我辱我!我哪裡說錯了?”
靈雀聞言先是臉色一紅似是想到了什麼,隨後她指著安華怒道“安師哥!你竟然如此羞辱我的救命恩人!我真是看錯了你的為人!”
安華指著眾人“你,你們!”欒月冷哼一聲“孽徒!還不給我閃一邊去!”說完,欒月打頭向前走去,身後的眾人依次跟上離場。
隨著欒月一行的離去,場中為之一空,本壯觀雄美的華洲城中心擂臺廣場,在一個上午之間便化作了斷壁殘桓,場中的毀壞程度,只比雲賀城更加慘烈。
忠劍九在回到王宮之後,先是叫來了御醫為忠宇琛祛毒,隨後便下令禁嚴全城大肆搜捕葉星河,一時之間華洲城內兵甲湧動,城門處更是設好了重重關卡。
然而這並沒能找到葉星河的身影,在接下來的數天中,兵士們都已經將華洲城翻了個底朝天了,也沒能見到葉星河的半個影子。
忠劍九正坐在房內犯愁的揉著太陽穴,這時一個寺人躬身跑了過來,忠劍九皺眉問道“怎麼了?可是找到那小子的蹤跡了?”
那寺人雙膝跪地恭敬地說道“稟皇上,是各州的州主再次聯名詢問武首擂後續。”
忠劍九冷哼一聲道“哼!皇上不急太監急,去告訴劉公公,晚上準備一場大宴,然後你再去通知那幾個廢物,讓他們晚上按時到場。”寺人應了聲是退出了殿內。
入夜之後,各州州主紛紛進宮,宴席上,忠劍九掃視了一圈眾人,在目光滑過一處空位之時,忠劍九不覺的冷哼一聲,他知道那是欒月的座位。
輕咳了一聲,忠劍九朗聲說道“諸位,想必都是為了武首擂而來,今年的武首擂雖然徒生了諸多變故,但也還算圓滿,今年的武首由小兒宇琛所奪也是情理之中,想必各位應該沒意見吧?只不過小兒中毒頗深,頒獎儀式什麼的今年就省了吧。”
忠劍九這話說的是極其不要臉,但是誰讓他是國主呢,席下的眾人哪怕心中不住吐槽,嘴上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順著忠劍九的話頭往下應。
韓衛民衝著忠劍九抱拳說道“國主所言極是,武首歸宇琛所得這是實至名歸啊,對了,不知給宇琛下毒的小人可曾找到啊?”
忠劍九搖了搖頭道“接連搜了幾天還是沒有音訊啊,韓州主你們那個叫葉星河的弟子應該也是被那些人擄走了,日後若是有了音訊,我定會通知韓州主。”
韓衛民客氣的躬身道謝,看著這倆人的表演,其中幾個明白事的州主都是暗暗咂舌,心中暗道這倆人也太能演了!
隨後,宴會就在這種“和美”的氣氛中進行了下去,宴會結束之後,各州州主紛紛離場,隨後在第二日清晨便開始陸續返回各州了。
率先走的便是暮州的隊伍了,天還沒亮,欒月就帶著隊伍走向了城門,城門處,欒月的車馬被攔下,欒月怒瞪著攔住她的軍士說道“怎麼?我的車駕也要搜嗎?”
那軍士抱拳說道“欒州主不好意思!國主點名說過,欒州主的車駕務必仔細盤查,不可輕易放過,小人也是奉命行事,還請欒州主行個方便。”
欒月聞言更氣,她瞪視著眼前這個軍士,怒哼了一聲跳下了馬車,軍士見狀連聲道謝,隨後帶人徹底搜查了一番暮州的車駕,不過並沒有搜到葉星河的身影,欒月冷哼一聲,跳上馬車,車隊隨之緩緩出城繼續向暮州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