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快來,我做出來了,哈哈哈”,客棧裡突然響起了一陣瘋魔般的叫喊,把正在吃晚飯的王肖嗆了個半死。
一邊咳著一邊衝向小酒仙的房間,老木在王肖後面緊緊跟著。
距離王肖買酒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十天,誰也不知道王肖這十天是怎麼過的,每天就被王家人監視著,只要出門就會有人明裡暗裡的跟著,讓他感覺自己現在好像犯了什麼大罪。
而且第一次欠人錢的感覺著實不好受,就連做夢都是胖掌櫃橫著一張臉在那催他還錢。
好在這樣的日子持續不了多久了,小酒仙果然不負眾望,愣是把酒方給研究了出來。
“怎麼樣,讓我看看,做出來多少”一進門,王肖也顧不上小酒仙身上的髒亂了,拽著小酒仙就開始四下打量。
小酒仙神神秘秘的從身後拿出來一壺酒像王肖晃了晃。
王肖一個箭步把酒壺搶下來,拔開壺塞聞了聞,又沾了點壺口的酒水放進嘴裡品嚐了一下,眼睛都瞪圓了:
“一樣的,一樣的,酒先生,以後你就是我王家的客卿,您的世代子孫都會受到我王家的庇護,我王家不倒,那麼你家就可以福壽萬年,先生辛苦了,看看這衣服上,全是泥,也不知道多久沒休息了,一會就叫兩人來好好服侍先生”。
小酒仙擺了擺手,隱蔽的把長袍上的一點泥土掃落下去:“其實細品之下還是有些不同,畢竟不是原本的配方,不過大致上也沒什麼區別,就是酒不算是那麼烈,不過比起現在市面上的酒已經是強了許多”。
王肖把酒壺緊緊抱在懷裡,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樣子:“不打緊,比市面上的酒好就行,再說了,先生這只是第一次釀造出來,以後大可以在多多嘗試,相信憑著先生的本事,輕輕鬆鬆就能製作出比那可惡的悅來酒樓更好的酒”。
小酒仙點點頭:“公子說的是,說起來也不過如此,只需要把糧食多經過幾道工序便可,我這就把配方寫下來給公子儲存”。
“不用”,王肖急忙伸手阻攔:“我還是相信先生的,過不了多久先生也要跟著我一起回到太原,酒方寫出來我的不懂,不如先生時常跟在我身邊言傳身教的好”。
當然他沒這麼好學,主要是隻要酒方到了紙上,那就不保密,對於把一切都壓在這壺酒上的王肖來說,但凡有一點點洩露的機會,那都是不允許的。
再說了,就算在長安酒方能保證安全,但是到了王家以後,那些哥哥們不成天打他酒方的主意才怪,不過好在礙於家族規矩他們不能動手,只要把酒方記在腦子裡,就不怕制酒的大功被人搶了去。
“老木,你來,既然咱們把東西做出來了,那就要好好商量一下怎麼賣了,你有什麼建議嗎”王肖問向老木。
老木皺著眉想了想:“直接動用咱們王家的關係,把這訊息往外一放不就行了,還需要什麼想法?”。
王肖搖搖頭:“這個你不用再說這個了,誰知道長安裡會不會有別的公子的人,不保險,既然咱們獨立把這東西做出來了,那麼咱們就更要牢牢的把東西握在手裡,起碼在今年,這酒上只能有我一個人的名字”。
既然他能根據這酒還原出配方來,那麼別人肯定也能,所以他不打算像悅來酒樓那樣,直接把酒賣了就不管了,而是準備換個方式,這酒誰也不能帶出去,當場喝完才行。
當然,這也是被逼無奈,要是放在以前,他才懶得兵行險招把酒放出去,等到選拔世子的時候把這酒拿出來一鳴驚人,壓倒無數競爭者,那不爽嗎。
但是誰讓他現在欠著錢呢,還有老木的棺材要陪,而且最近他也沒什麼錢了,想給自己添件女兒家的首飾都捨不得買。
“既要能賣出高價,又要保證不會被人效仿咱們的做法,把這酒拿了回去,這個倒是有點問題啊”老木揉了揉下巴,皺著眉頭思考著有什麼萬全之策。
著實有些為難人了,不靠著王家的人脈,又想一鳴驚人,這還是很難做到的,一個普通人,哪怕擁有再好的東西,可能也要面臨著東西賣不出去的尷尬場景,連帶小酒仙在內,三個人都在圍著那壺酒沉思。
“不如咱們效仿那悅來酒樓的方法?原樣的也來上一回?”王肖最先沉不住氣了,要說咱們經商他還真不清楚,他只知道咱們管理人,他一個王家的公子還淪落不到親自去做生意的地步。
“嘶~”老木深吸了一口氣:“公子,這可不簡單吶,悅來酒樓雖然是店大欺人,一屋子壞人,但是不得不說他們的手藝還是放在那的,您看看,這都快一個月了,這要是換成別的店,也就人多個三四天,以後的每天能坐上一半的人就不錯了,可他們那的生意仍然是越來越紅火,要是咱們想要學習他們,怕是不太好辦”。
王肖也是點了點頭,這點道理他還是明白的,悅來酒樓的飯食確實好吃,一模一樣的菜,人家就能做出那種一看就吃不起的模樣來,而且隔三差五的還推出個新菜出來,別說別人,就連他王肖不也是每天花個十幾兩從悅來酒樓裡訂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