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的存貨多不多到是沒了繼續討論起來的慾望,李承陽和段瓚一起笑了會便返回了東宮。
時間很快到了三十號,這一夜也不知頡利和李世民休息的怎麼樣,反正當李承陽看到李世民的時候並沒發現什麼不妥,反而比之以往更加神采奕奕了。
一早父子二人就換好了衣服,太子服的四爪金龍與李世民的五爪金龍交相輝映,在陽光的照耀下赫赫生輝,一如二人今天的心情一樣光彩照人。
一路無言的來到了便橋,李世民便帶著李承陽直接奔向橋中間早就搭建好的帳篷。
頡利居然來的更早,李承陽甚至懷疑頡利是不是一晚沒睡,就在帳篷裡等著了。
頡利和李世民象徵性的點了點頭,就算是問候了,李承陽卻沒這麼好的待遇,把他學到的禮儀發揮到了極致,像模像樣的行了個禮,這才在李世民滿意的目光中入座。
君是君,臣是臣,太子說破天也就相當於半個君,面對頡利這個草原的君王,該客氣還是要客氣。
一番禮儀過後,就該是到了正菜的時候。
頡利和李世民都沒有先開口,互相對視著想要先給自己佔個上風。
李承陽心裡沒那麼多花花,看著頡利身側的一名彪形大漢緊了緊手中的畫戟,頗有些躍躍欲試的想法。
那大漢被李承陽的目光看得極為不舒服,也是握緊了手中的木柄鐵錘,對著李承陽喝到:“喂,那中原的太子,看什麼看,區區小兒,看我不一錘打爆你的頭”。
嘿,我還沒動手你到先吆喝起來了,這要放你回去小段不得笑話死我,舉起畫戟就照著那人砸了下去。
頡利見是自己帶來的人率先打破了局面,當即也不阻攔,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像李世民介紹起來:
“這是我突厥千挑萬選出來的勇士,在草原上赤身裸體不帶一點東西活了半年,最後還在個部落首領的監管下徒手搏殺狼群,當初參加選拔的足足百人,都是最厲害的勇士,最後才留下了這麼一人,想來和你們中原的呂布比起來也是……”。
“當~”頡利還沒介紹完,一陣兵器交接的聲音傳來就打斷了他的話,伴隨著還在營帳內繚繞的金鳴聲,頡利帶來的勇士就跪在了地上,保持著雙手上舉格擋的姿勢沒了聲息。
李承陽收起畫戟,側頭瞪大十二歲的眼眸問向頡利:“可汗叔叔,您說什麼?”。
頡利看了看他帶來的勇士,還是絲毫未動,膝蓋竟是陷入橋面,把那一塊木板都頂的有些鬆動。
“滴答”一滴血從勇士的下頜低了下來,在帳篷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惹人注意。
李承陽拿畫戟用力往橋面一陣,帶的整個帳篷都有些顫動,勇士也保持不住跪著的姿勢,撲通一聲就躺倒在地上。
頡利往前探了探頭,哎呀一聲就縮了回去,只見他的勇士竟是被震得七竅流血,也不知到底受到了怎樣的傷害。
看了看四周,帳篷中現在就剩了三個人,對面兩個,頡利自己一人,這時的頡利再也保持不住剛才的風度,顫抖著那隻肥胖的右手指向李世民,中氣不足的喝到:“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的大軍可就在橋頭等著呢,勸你們千萬不要亂來”。
李世民這時也不像剛才那樣虎視眈眈了,換了個輕鬆的神情翹起了二郎腿:“承陽,過分了啊,切磋就切磋,怎麼還搞出了人命來,去向你叔叔道歉”。
“叔叔對不起啊,小侄一時手癢,又年輕氣盛,沒收住力氣,還請叔叔原諒”糊弄著給頡利道了個歉,隨後就手持畫戟守在了帳篷門口,一副不滿意頡利就不要出去的做派。
“好了,現在咱們開始談判吧,小一輩的玩鬧就讓小輩自己去處理吧,不知可汗這次乞降,準備拿什麼彌補我大唐的損失”李世民見李承陽把門堵死,這才對著頡利開口。
頡利擦了擦腦門上的虛汗,狠狠嚥了一口口水,這才大著膽子說道:“兩千,不,一千五百萬貫,你每年給我一千五百萬貫我就撤兵,並且永世不再侵犯你們大唐,別嫌多,嫌多咱們可以商量”。
兩千萬貫是頡利和趙德言一起商議的出來的條件,儘管突厥現在還處於下風,但是自古談判就是獅子大開口,大唐一年的稅收差不多是兩千萬貫,那麼他們就先開價到兩千萬,隨後在慢慢降價就是了。
但是現在的場合實在讓頡利提不起氣來,一開口就先自己給自己降了五百萬,以求李世民別惱羞成怒,讓李承陽手起刀落給他咔嚓了。
李世民當然這知道這裡面的道道,擺弄著手指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承陽先沉不住氣了,他知道大唐一年的稅收也才兩千多萬,頡利一張嘴就想把大唐的稅收全拿了去,哪來的那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