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太帥了導致他們太驚訝都說不出話來吧,竟無語凝噎是不是這個意思,恩就是,李承陽感覺有些不妙,但是還在自己安慰自己。
一進東宮門口,李固就從門房那漏出頭,看到李承陽扛著的畫戟疑惑道:“殿下,你扛著個儀仗幹什麼,是不是搶了誰家的,咱們後院這玩意多的是,您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儀仗?”李承陽錯愕問道:“這東西是儀仗嗎?我以前怎麼沒看到過?”。
“您以前那次出門用過儀仗?”。
哦,對,他的儀仗從發下來以後就一直放在倉庫裡吃灰,他出門怎麼會用到那些東西。
“不是說呂布就是用的方天畫戟嗎,怎麼就成了儀仗了?”古往今來都知道呂布用的是方天畫戟啊,難不成歷史又欺騙了雜家?
李固撓了撓頭:“呂布用的是長矛啊,老程一直以呂布為偶像,這才學的長矛,方天畫戟是個什麼說法?這都是有記載的,殿下您是不是記錯了?”。
嘶,果然,又是常識害人吶,看了看手中的方天畫戟,突然就不香了,一想到日後人家都大刀長矛的對戰,而自己卻像個傻子一樣揮著個儀仗亂舞,真不知道到時的敵人會怎麼想?
“難道地方太子是來投降的,你看,投降用的禮器都帶來了”。
一想到會出現這種可能,李承陽就感到肝疼,以後是要上戰場啊還是上舞臺啊,這笑話可大了。
也沒辦法去改了,吳禮說按照這種鐵的材質,再次鍛造的話就容易廢了,也就只能將錯就錯了,不過也不是什麼壞事,以後出門帶著儀仗,一旦遇到什麼危險,從身旁的護衛手中拿起方天畫戟就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說起來還是個不錯的想法。
不過這估計也是不可能的了,以後他出門怎麼可能會遇到危險,那些守在宮門的刺客不也是對他毫無辦法,任憑他自由出入,換了李承乾試試?那群人不撲上來才怪。
不過以後遇到叛軍到是可能的,初唐時候叛軍和叛亂的少數民族不在少數,這萬一讓他碰到,等等,叛軍!
李承陽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幾日一直惴惴不安了,羅藝,羅藝啊,這小癟犢子早就憋著壞呢,不是貞觀年間就要反嗎,還就是唐初,讓這丫鎮守涇州這個長安的門戶,那不是把命脈放到了敵人手裡,李世民糊塗啊。
想必長孫無忌當時也對羅藝有了那麼點懷疑,這才當場把問題提了出來,誰想李世民堅決相信一個位比秦王的三公和遠超常人的食肆就能把羅藝搞定,這才出了這麼大紕漏。
不行,這是要趕緊告訴李世民,不然涇州一旦失守,那長安也就會延續歷史上的悲劇。
急忙跑出東宮門口,卻又急匆匆的剎住了車,涇州到長安有兩百里,眼看現在已經是八月二十三了,再去也已經晚了。
默默往回走,再也不去想別的什麼了。
突厥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會州原州早就沒了什麼人煙,據說原州整個州的兵力也不足一千,農戶更不必說了,所以突厥到來產生的損失也不會很大,但是涇州以後就不是這個情況了。
涇州出於長安周圍,也是唐人北上突厥南下的重要門戶,這裡的軍戶和農戶都很密集,一旦被突厥攻了進來,那後果肯定不可設想,所造成的損失皆是因為他一時疏忽導致的,這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睜著眼躺在床上,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眼,摸著黑爬到屋頂,今日的月亮亮的有些異常,房頂上的磚瓦都被照的分毫畢現,寂靜的夜晚,宮外的民居內一片祥和,打更人在各個坊中穿行,眼中看到的一片祥和。
多希望這幅畫面能這麼一直安詳的存在下去,百姓們安居樂業,宮內和諧安定,李世民整體去忙他的事情就好了,最好再能活個幾十年,等李承陽自己的孩子長大了直接把位子傳給孩子,也省的他去過李世民那種苦哈哈的日子。
而他也就不用在這深夜裡獨自看著城門的方向擔驚受怕,早早的睡上一覺不香嗎,但是現在,一閉眼滿腦子都是大唐子民的慘叫,殘值斷臂四處亂飛,突厥人獰笑著砍下一個又一個頭顱,現在都不敢閉眼了。
夜,匆匆流逝,墨菲他老人家果然名副其實,搞出來的墨菲定律還真有那麼一套。
天色剛剛亮起來,陽光緩緩撒在宮外的街道上,還在宵禁的時辰,李承陽卻遠遠看到還不該開啟的城門中緩緩漏出了一絲縫隙。
絕望的閉上雙眼,蝴蝶翅膀還是沒能煽起來,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