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望著下面,腳步的聲音,踏踏作響。一旁的腳印,直接延伸到頭,順著懸崖往下去。
那懸崖非常陡峭,大概也有三十丈。水聲嘩啦啦直響,底下都是一堆蓬亂的雜草,還有腐朽的樹枝。
正當流奕辰想要往回走的時候時,後面走過一個老農,身上披著粗糙的麻布,帶著圓圓的稻草斗篷。
流奕辰叫住了那老農。“老先生,昨天晚上,你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從這裡經過沒有?往下面去了。”
老農雙手胡亂比劃,一臉恐懼。“大人,俺就是個出來抓蠍子的,賣給藥鋪換兩個錢,啥都不知道。”
接著他飛快地往下跑去,不一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流奕辰望著遠處的天空,浮現著白茫茫的雲彩。
“興許還有別的可能。”他看那老者,穿的草鞋,大小形狀,似乎和一旁去草叢的足跡相吻合。
宋芷瑤在那邊伺候了王氏許久,好不容易,她才甦醒過來。只是眼睛,無神的下垂,不知如何是好。
流奕辰走到樹根下面,細細的搜尋,看到一塊石頭底下,有好幾根雜草,下面似乎藏著什麼東西。
“拔出來試試。”他舉著一根樹枝,用力地擺開。原來是一個紫色的玉佩,上面,還發著熒光。
他拿著那玉佩,走到王氏面前。“看看這玉佩,昨天晚上,你見過它麼?”那女子愣愣的伸著手去摸。
忽然,她的神經一陣抖動,用力的掰開那玉佩,一腳踩在地上。“天殺的!那人,大腿根上綁著它。”
流奕辰心裡暗暗叫苦。“好不容易找到點證據,卻讓這姑娘,又給弄壞了,下一步也不好辦。”
炎熱的太陽,照耀在他們三人的臉上,曬得滿是汗。這氣候溼熱,弄得他們兩人後背,非常的癢。
“相公。”宋芷瑤也滿是無奈的說道。“先回去吧,我們在這裡,只是浪費時候,衙役肯定來了。”
他們兩個扶著那姑娘,回到了客棧。一旁幾名衙役,手上拿著殺威棒,霸氣十足的對客棧老闆說道。
“俺們兄弟幾個下來辦案,連口茶錢都不給?”重重的一腳踏去,把地板弄得搖晃。“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客棧老闆,頭上滿是皺紋,急得不行。跪在地上,眼淚都要出來,奮力地磕著頭。“大爺,真沒銀子了。”
流奕辰看見他們如此跋扈無恥的樣子,義憤填膺。手裡拿出了金色令牌,厲聲喝道。“我乃當朝皇兄。”
他們望著那金燦燦的令牌,表情似笑非笑。“你這東西,不知是哪個雜耍攤,搞來的舊貨吧!”
說著他們,舉起了棒子,朝著流奕辰腦上打去。正當這千鈞一髮之際,候曲和熊力,一左一右出來。
“想打皇兄大人,瞎了你的狗眼!”兩人甩著強健的肌肉,用力幾下,那幾名衙役,被揍了個鼻青臉腫。
他們一瘸一拐,慌忙向外跑去,好似喪家之犬。“膽大包天的賊人,等到大人來了,殺你腦袋!”
宋芷瑤瞪著眼睛望著那邊,拍著手哈哈大笑。“這些可惡的東西呀,這一次,終於遭了報應。”
那掌櫃驚慌失措,雙膝跪下。“各位大俠,你們倒是爽快,只是我這小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流奕辰手裡拿出散碎銀兩,遞給掌櫃。表情鎮定自若。“來碗酒,等縣令大人一來,您就瞧好吧!”
掌櫃看著他們,竟然沒有跑,心裡納悶。拿著土碗,打著一碗濁酒,遞給了流奕辰,他大口的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