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僕役的長相,也和他一般白淨。“小的遵命。”他換上了曹侍郎的衣服,主持著曹府裡的事務。
與此同時,候曲熊力,已經到了山脊上。望著那間房子,只有幾十丈遠,然而卻沒有辦法夠到。
熊力急切地問道。“大哥,那裡真的藏著賬本嗎?我看我們進去,很有可能就是個陷阱呀。”
候曲自然也心裡疑惑,那裡的人,不時進進出出。他們貓著腰,往那裡去,很快,又跑了出去。
過了半晌,夜幕緩緩降落,天空一片漆黑。“不得不賭一把了,跟我來,走那條彎著的小道。”
兩人側著身子,竭力保持平衡,下面就是巨大的裂谷。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們遇見了一棵樹。
那棵樹,枯黃的樹幹,已經沒有一點枝條。只有斑駁的樹皮,間雜在長長的龜裂中,隨著風聲響。
樹後,就是條寬敞的路。下面支著草棚,裡面沒有人,卻是有一雙眼睛,散發出了綠藍色的熒光。
候曲看出來,那是一條狗,脖頸上拴著鎖鏈。啃著骨頭,不時的發出低沉的吼聲,晃動著身子。
“只有解決這條狗,才能潛入小屋。”他藉著微弱的月光,手裡拿著一根尖刺,用力的往狗頭上甩去。
那尖刺,帶著一陣風,噗嗤一聲,刺入到狗腦中。它撲騰了兩下,就不動了。兩人飛快跑去。
好不容易到了屋旁,他們發現,那屋裡面,竟然空無一人。只有幾個笨重的箱子,釘在了牆上。
候曲端詳著屋裡,確認沒有機關。手裡拿出一條彎曲的鐵絲,對著鎖眼,用力的轉動,過了許久方才開啟。
那裡面,放著許多發黃的賬本。他剛要翻開,後面忽然傳來的咚咚的腳步聲,聽著越來越近。
候曲急了,一把蓋住箱子,拉著熊力的手,兩個人繞出大門,躲著那些身影,藏到了鹽堆裡。
他們只露兩個眼睛,警覺的望著四周。幸運的是,那些奴工和守衛的嘍囉,暫時沒有來這個鹽堆。
藉著月光,兩人望著曹侍郎的身影。曹侍郎一臉嚴肅的命令道。“客人馬上就來,你們這些懶鬼。”
那幾個監工,跪在地上,死命的磕著頭。“老爺,這些天殺的畜牲,總是抽一鞭子,才幹兩下。”
聽著曹侍郎責罵著那些人,候曲想到。“看來他們急著動彈鹽山,必然是上了皇兄大人的道。”
這樣,等到四日後,到渡口和鹽山,只要按住曹侍郎,必然能人贓俱獲。兩人忍著粗糙的鹽粒,想辦法出去。
曹侍郎望著那堆鹽粒,沉思許久。“這一回不用純的,在裡面摻些白石灰,也沒人能吃出來。”
說著,那些嘍囉呼喝著奴工,揹著石灰,往上面灑去。然後他們,又揮著木棍,奮力攪拌勻稱。
候曲和熊力,弄得眼睛痛的不行。他們趁著一個空檔,跑了出來。換上了一身奴工的衣衫。
這時,曹侍郎回到屋裡,打著算盤,心裡樂開了花。“有這般好買賣,又能多掙上七八萬兩銀子。”
對於他來說,這官家的鹽山,倘若無人懲處,就是自己的產業。若是有大筆銀子來,這生意就更好做了。
想到這裡,他又往著一邊去。“只要把這些籬笆扎牢,那些賤骨頭們,只能做到死,也飛不出去。”
與此同時,候曲熊力兩人,輕巧的往外摸去。他們走了許久,發現自己,竟然進入了一個礦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