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那銀子後,曹侍郎命令鹽山那邊,往死裡逼迫奴工。這十天,已經挖出了許多鹽,然而需要他主持運輸。
過了許久,那幾架馬車,停在湖邊。那湖水裡,停著幾幢畫舫。裡面,又有許多侍女迎接著他們。
流奕辰昏沉的走下馬車,望著四周,心裡覺得很是不祥。“夫人,我們現在就回京城,不要耽誤人家。”
曹侍郎又走上去,假意挽留。宋芷瑤看著侍女的臉色,感覺不對勁,心想一旦上船,必會出事。
她堅定地說道。“大人,真是盛情難卻,只是皇兄大人,公務纏身,回京城去還得像皇上敘職。”
兩個人很快離開了曹侍郎,望著遼遠的大陸,緩步往前走。“相公,那股味道,真真的直衝腦頂。”
流奕辰回過頭去,瞥一眼後面,不屑的笑。“竟然用山野毛賊的伎倆,我真是高看了他呀。”
他們兩人,走了許久,才找到一家小客棧。“瑤兒,明天我們回縣城裡去,讓縣令調一隊捕快來。”
她疑惑的問道。“若是這般,我們再去那渡口,他有了警覺,我們再張網,也抓不到他了呀。”
流奕辰不理會她,望著後面,一個瘦小的矮子,挑著個扁擔,晃晃悠悠,走到一邊的桌子旁坐下。
原來那矮子,就是曹侍郎的眼線,曹侍郎特意命令他,倘若有機會,就暗地裡下手,殺害流奕辰二人。
他摸著自己懷裡的利刃,又扯著嗓子喊道。“掌櫃的,來一壺熱茶,一碗螃蟹,再來碗黃米飯。”
一邊說著,他那狡詐的眼神,往著流奕辰那邊看。流奕辰望著那副猥瑣的樣子,心裡感到好笑。
他在桌下,微微的碰了下宋芷瑤的小腿。兩人心領神會,決定趁這個機會,把這個細作甩掉。
流奕辰點了兩碗飯,兩人扒著筷子,大口吃著。那矮子,不住地瞟著他們,手心上直冒汗。
望著他心虛的樣子,流奕辰大聲的咳嗦,笑著說道。“做歹人,也有歹人的樣子,奈何如此?”
突然聽到這話,矮子嚇得腿軟,懷裡的利刃,掉在地上,發出噹啷的響聲。一旁的客人高聲驚呼。
趁著這混亂的時候,流奕辰一把攬住宋芷瑤,飛快地向外跑去。二人跑過一里地,到了渡口。
流奕辰掏出銅錢,坐上了船。望著縣城的影子,就在河對面了。“這五日,曹夫人必然幫我。”
宋芷瑤累的不行,拿出懷裡的銅鏡,照著臉頰,舉起木梳,輕柔的梳理著雲鬢。“相公,別憂愁了。”
那條船靠上了岸,流奕辰瞬間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先去協調那些捕快,萬不可走漏絲毫風聲。”
與此同時,曹侍郎回到家裡,拉著大門,嘴裡大口的吐著唾沫。“可惡的東西,滾的挺痛快呀。”
他揮著手,一臉猙獰的樣子。“你們這些小娘們,都愣著做甚?那床上的髒東西,給我燒掉。”
侍女們不敢怠慢,跑到了流奕辰他們住過的房間,奮力把床單抓下,二人用過的一切,都被扔進火爐。
曹侍郎回過身去,思慮許久。“朝廷也好幾年沒派人來了,若是風聲緊了,晚一會兒出也好。”
只是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握在手裡沉甸甸,他的心思,總被不住的誘惑。“不會這般倒黴。”
想到這裡,他叫來一名僕役。“曹小,你就留在這裡,穿上我的衣服,閉門不出,莫要讓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