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進了老劉家裡,姜曜才想起來這一干人早就去了崑崙山至今沒回來,而安康單航谷樹桐等人估計早也回了家。
“那姜曜你跟姜曜回趟飛龍山吧,師父生前把東西放在哪兒了,他老人家說過他百年之後一定要把東西帶出來,交給劉師兄。”凌華說道。
姜曜當然知道凌華一開口,事情肯定是重要,可也不知何時起犯上了頭疼病,一聽又要出門腦瓜子一下子就疼了起來,在自己好說歹說下,終於肯歇息一晚,明天出發去飛龍山。
吃下丹藥後的凌華明顯好轉,在老劉家歇了一晚之後精神倍增。而姜曜沒想到的是這飛龍山一去之遠,竟還要坐火車。
這高德地圖上都沒有顯示的道家山,就算下了火車也還得做出租,計程車之後還得要步行一大段路程,這,才到山腳下。
山腳之下,姜曜看著這不高不矮,更看不出什麼造化鍾神秀的山嶺,難以想象是多年前名噪一時的道家名山。
“這,這就是你們飛龍山?”姜曜問道一旁的凌華。
“是啊,你別不信,我都沒來過幾次。”凌華邊走邊說,表情裡卻有種回家的愉快輕鬆。
“哪能告訴我咱要找的寶貝是什麼嗎?”姜曜忍不住問道。
“這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當年師父只是告訴姜曜倆飛龍派藏著一至寶,而具體方位都沒說。”凌華信誓旦旦的朝姜曜說。
“先趕路吧,車到山前必有路,也許去了就找見了吶。”姜曜說道。
凌華點點頭,可臉上再也沒有和師兄凌飛打鬧時的活潑了,一時間姜曜好奇起了這自幼隨師父長大的修道人到底是有著怎麼樣的經歷,而對姜曜這樣一個算是同赴過生死的人也有著一層難以逾越額隔閡。姜曜當然知道當日初見時師兄妹兩人打鬧的歡快可能永遠不會和自己有過,可心底的羨慕卻還是野蠻的滋生……
“凌華姐,你們自小和師父一起,聽說過啥稀奇古怪的事兒嗎?”姜曜問道。
“稀奇古怪的事兒可是太多了,畢竟修道之人所能遇見的對於普通人來說,幾乎件件都是奇聞異事。”凌華說道。
“那倒也是啊。”姜曜只得附和。
“可是最讓姜曜羨慕的可能就是趙木青師叔對那愛人矢志不渝的愛情了吧。”說道這裡,凌華的眼中充斥著一種遙不可及的嚮往,而她的嚮往就是那深山老林裡挺身而出的凌非吧。
“你也知道趙木青師叔的事情?”姜曜饒有興趣的問道。
“當然啊,就是趙木青師叔毀了咱飛龍派這大名鼎鼎的門派,可是師父在世的時候卻告誡我們千萬不要找趙師叔尋仇,他有他的苦衷,而我們後輩要把飛龍派發揚光大。”凌華提到這裡,心情還是低落下來,不過已很難看出凌華心中的仇恨。
“是啊,趙木青師叔也是可憐人,愛而不得,無能為力。”姜曜贊同道。
“師叔?”凌華抓姜曜字眼,反問道。
“說實話當天我有意歸於道門,可老劉卻以三缺五弊為由,始終不肯收下我。”姜曜也沒多想,講出對於這飛龍派道門的歸屬感。
“你小小年紀怎麼想不開想修道,雖然你天資的確過人吧。”凌華不解問道。
“我這一路上的經歷你也看到了,而在此之前,就早已經遇上了數不清的麻煩事,要不也不會給那摸骨道人下跪。”話問到這兒,姜曜便把自己的遭遇講了個清楚。
“人生哪有美滿的,向我和師哥,自小就是隨著唯一的老師父,現在師父離開了,凌非哥也不知怎樣。”凌華一提到這兒,已經忍不住淚眼婆娑。
同是天涯淪落人,可本來還好好的凌華卻讓姜曜弄得心情又滴落下來。停在山間的兩人,自然而然的抱在了一起。
姜曜還是不甘心的問道:“你和凌非哥真的是兄妹?”
凌華搖搖頭:“他和姜曜從小都是被師父撿回來的,老人見姜曜兩人沒名沒姓,就給我倆起的姓名。”
“是這樣啊。”姜曜心裡鬆口氣。
“你問這幹什麼?”剛剛還哭的梨花帶雨的凌華一把把姜曜推開,滿腹狐疑的看著姜曜。
“我我我就隨便問問,我能幹啥,真是的。”被這女子一盯,姜曜滿是不自在,從脖子到臉一下子全紅了。
“唉,本來師父說,辦完老張家的事兒,就打算回飛龍山給我倆主持婚禮,讓我倆結婚,可是……”凌華說著便坐在了山路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