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這屬於前者後者?”姜曜聽得直撓頭,除了聽出這天眼來之極為不易,正好對上自己七月十五的生日,再也聽不出門道。
“不知道,或許你姥姥會有答案,畢竟她一口咬定你定能順著機緣開啟天眼。”紹淑芬眼神裡流露出別樣的感情,雖一閃而過,可還是被細心的姜曜看在眼裡。
“那姥姥呢?她到底說什麼了?”姜曜比起這不實在的東西,更好奇自己親人的去向。
“找她,在東北好好上學,機緣巧合之下,定能找到她。她遇見了極為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去做,只有你足夠強大了,你才能找到她。”紹淑芬再喝下一杯紅酒,說道。
姜曜沒有再說話,他不知道說什麼,因為在他看來這就是廢話。
“你也不必想太多,佛家講究一個緣分,或者說是機緣。今後的每一步,都要慢慢來,天眼真正的被開啟,會蘊藏著多麼大的能力,是沒有人知道的,而這需要數不盡的磨難和劫歷才能修成。”紹淑芬話講完,開始勸姜曜動筷拿碗。
飯吃的是心事重重,飯後紹淑芬又拉著姜曜拉起了家常。
“你回家姥爺爸媽也給你講起了你姥姥這些年的事兒吧?”紹淑芬隨口一問。
“是說過姥姥和師父的事,可其他我就不知道了。”姜曜說。
“那我給你講講我和你姥姥還要紹宮汪的事兒吧。”紹淑芬拉著姜曜的手就說。
“行。”姜曜這一說,心事逐漸放下。
“紹宮汪曾經也是我的師父,而且我遠比你姥姥拜師還要早,那時候的紹宮汪不僅在河北,就算是北方一帶佛門裡都算得上是一號人物。當時你姥姥一心向善,和這佛門有機緣,我就引導著她入了紹宮汪的門。”紹淑芬一邊回憶一邊說。
“什麼?你倆是同一個師父,那你倆誰更厲害呢?”姜曜忍不住的將這兩人比了起來,雖一人在農村,一人居城市。
“佛門修好之人怎麼能用來比較誰厲害誰道行深呢?一身修為為的只是度己度人。”紹淑芬反問。
姜曜點點頭,略有所思。
“當初因為我入的佛門早,天資好,佛緣好,又碰上了合適的人家,就跟著嫁到了東北,只可惜你二姥爺沒多久就出事兒走了,只剩我多年來一個人。當年我嫁過來之前,依舊跟隨紹宮汪的時候,我兩人合力推算出河北有一位大能隕落轉世,只要得其相助,定能坐化成仙,飛昇成神。”紹淑芬接著說。
說是佛門道門,可此時發展迅速,佛道相融,早已沒有古時候太過明朗的門派之分。除了極個別墨守成規者,大體成為了佛中有道,道中含佛的事態。
“只是紹宮汪師父,在我後來遠嫁之後便開始慢慢的變壞,這也是我從你姥姥口中得知,而我雖也參與了推演,可當時一心撲在了你二姥爺身上,也認定一女流之輩不比太過參與這紛雜之事,便逐漸的斷了聯絡。你姥姥雖說也聽聞我倆推演之事,可她卻認定是禍非福,一直在做著自己的努力,或許這次東北的消失,就是與那件事有關。”紹淑芬說道。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呢?”姜曜更加的好奇。
“其實說是大能吧,也可能是大劫,凡人一窺天機,終究是不明朗,加上我年輕時道行太淺,憑的全是命理推演方面的天資。”紹淑芬搖搖頭,彷彿閱盡人間的眼眸看到了天邊。
“那你後來就沒有再試試占卜一下?畢竟這麼多年來,實力肯定遠勝從前。”姜曜說。
“算了又能如何,我已然風燭殘年,一人在這他鄉抱殘守缺,有些事情需要被封藏掩埋,因為它的重見天日不見得就能讓人安穩如初。”紹淑芬摩挲起姜曜的頭髮,接著說:“倒是你們這一代,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弄個明白,安穩不屬於你們,你們這一代註定要經受我們難以經受的為難,姑且認定大劫,大劫之日,需要每個人面對啊。”
姜曜眼神上撩,彷彿像看透額頭上曾金光四射的天眼,由它指引著自己朝無盡的未來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