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上小心。”公孫楚粵衝他揮手,等他上馬車離開,公孫楚粵突然有種送兒子去遠方歷練的既視感,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母愛吧?
等她欲要轉身離開,手中的盒子突然落地,裡邊的簪子摔在地上碎了一塊。
公孫楚粵趕緊蹲下身,欲要去撿那簪子,眼睛又開始出現微絲的灼燒感,她閉上眼好一會兒再睜開,暗叫不好,起身望著那已經出了城不見蹤影的馬車。
掐指算卦,是兇卦。
“不好,有人要對徒兒下殺手!”
郊外草亭裡,站著三道人影。
“林子四周都埋伏好了人,一旦小侯爺經過,絕對會殺他個措手不及。”說話的大塊頭手臂上是十字刺青,背上揹著一把巨斧,耳垂上的銀環如嬰兒拳頭般大小。
“小侯爺一死,藩王造反,大昭內就免不了一場戰事,反正咱們前頭還有想要取衡王性命的教皇殿之人,將這些事全都推給他們,咱們就坐等漁翁之利吧,咿呀呵呵呵……”駝背的矮子把玩著手上的雙刀,發出尖細的笑聲,揹著光,看不清他的長相。
倚靠在柱子前的短髮黑衣少年至始至終沉默不語,他膚色古銅五官俊挑,身段纖細修長,比利近乎完美,深邃眉眼低沉,略顯神秘。
一個住著柺杖的老太婆走過來,對著草亭裡的三人開口;“該出發了。”
黑衣少年戴上尖銳無比的鐵四指,出了草亭不見人影。
待人都走後,盤纏在樹上的紅蓮蛇嘶嘶吐著信子迅速離開。
季子安的馬車經過林中,從暗處飛來的暗器將車伕擊落,馬兒似乎受驚般踏著蹄子嘶叫。
季子安察覺不妙,探出身來;“怎麼回事?”
“侯爺,不好,有埋伏……嗤!”喊話的隨從被暗器刺入脖子,摔下馬身。
林中幾道黑影從天而降,朝季子安的隊伍襲來。
“保護小侯爺!”
幾個隨從翻身下馬上前備戰,可卻不敵黑衣人的進攻。
季子安咬牙,拔出長劍與黑衣人交戰,然而敵人太多,季子安被刀劃傷肩膀。
一個黑衣人握著染血的長劍朝他靠近,揮起長劍;“小侯爺,你的仇就讓你父親找朝廷報吧。”
季子安倒抽一口涼氣,身子仿若僵硬了般無法動彈。
“徒兒,為師相信你……”
然而就在劍揮下那一刻,“鐺”的聲,那黑衣人驚詫的看著季子安用手上的刀擋下了自己的劍,他咬著牙,眼裡燃著怒火。
季子安低吼了聲,手上的刀狠狠刺入了黑衣人的腹部,一腳將他踹開。
“怎麼回事,這小侯爺不是個不會武功的廢物麼!”
那幾個黑衣人見同伴被殺,相互看著。
“就他一個人,他沒有能耐,殺了他!”
幾個黑衣人齊上陣,季子安仍舊拼著廝殺,嗤!劍刺入他胸膛,季子安嘴角溢著鮮血,半跪在地手緊緊抓著那把刺在自己胸膛前的劍,直到鮮血從指縫流出。
一個黑衣人揮起刀,還未砍下就被踹飛。
及時趕到的無雙將幾個障礙輕鬆解決,季子安倒在了地上,眼睛空洞的看著那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