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紅色的身影串進樓閣,躲在房樑上,暗自觀察著司徒衡,伸手凝氣,推了一點內力在手上,向司徒衡打去。
司徒衡心中一緊,早就料到他不會輕易相信,所以才做好了準備讓他來看,司徒衡屏氣,生生的收下雲凌這一掌。
還運起內力,加速身體裡的血液迴圈,將血往傷口處逼,繃帶上滲出更多的血,看得慎人。
雲凌狹長的眸子微閃,嘴角又揚起他標誌性的邪魅的笑,轉身飛出了樓閣,消失在黑夜中。
沒有感受到雲凌的氣息,司徒衡睜開眼睛,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門外,嘴角陰冷的笑,膽子真大,一個人就敢闖進來,看來是等不及了。
自從司徒衡來到烽城,一直打壓暗影宮,暗影宮損失慘重,黃金白銀損失不少,不少分舵也一一被司徒衡搗毀。
“主子,他走了。”
無月出現在司徒衡面前,眉頭悄悄皺起,有些擔心,不知道這一招苦肉計有沒有效,不要白白的刺了自己一劍。
司徒衡伸手解開自己胸口的繃帶,看著上面流出的鮮血,眉頭緊皺,為了讓雲凌相信他受傷,不僅放出訊息,還刺了自己一劍,就是預料到他會親自來看。
那個邪魅的男人,真不是好騙的,若不是他們是對手,也許可以成為盟友。
“沒事,你給下面的人說我受傷了,他們之中肯定會有人慌亂的,暗影宮自然會相信。”司徒衡一伸手邊解開自己的繃帶,低著頭,清冷的聲音從他口裡傳出來。
“是。”
把繃帶解完,司徒衡坐在床上,閉上眼睛,雙手上下握成一個空球狀,運起內力為自己療傷,很快血就凝固止住,傷口也開始慢慢癒合。
無月看著司徒衡,雙手抱胸,一手拿著長劍,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司徒衡身邊,眼睛也從未離開過司徒衡,守在他身邊。
過了好一會兒,司徒衡慢慢的放下手,垂在自己的膝蓋上,緩緩的睜開眼睛,長舒了一口氣,換上新的繃帶綁上。
“好了,下去吧。”
司徒衡看了一眼無月,無月俯下身子:“是,屬下告退。”轉身出了門,消失在黑夜裡,不見身影。
無月離去後,司徒衡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卻並未入睡,出來這麼久,不知道公孫楚粵那邊怎麼樣了。
司徒衡趕緊揮去自己腦海中的想法,自己怎麼會對那個女人如此上心,一定是因為她就過自己,又很像丘悅。
雲凌回到暗影宮,比起去之前,腳步輕快了許多,回到房中,雲凌又躺在榻上,搖著手中的骨扇,白皙的肌膚,比起女人也絲毫不遜色,很是魅惑。
“來人。”
雲凌清涼的聲音從口中吐出來,眼前便出現一個身著藍色長袍的女子,跪在地上,挺得筆直,膚若凝脂,一雙鳳眸像是會說話,紅潤的嘴唇十分飽滿,身材緊緻,卻面若冰霜。
“宮主。”
“梁溪,你現在去準備一下,明天晚上攻打寒冰閣。”雲凌的琉璃眼裡充滿著冰冷,自己的勢力一點一點的被司徒衡削弱,這天下的土地都快要被他囊括完,他不過就是像分一杯羹,卻就這樣和司徒衡成了死對頭。
“是。”
梁溪輕輕的點頭,聲音和雲凌一樣清涼,卻又比雲凌的聲音更加凌厲,似乎在她眼裡,是沒有什麼可以撥動她的情緒。
雲凌看著面若冰霜的梁溪,眼裡是說不出的情愫,慵懶的揮揮手,讓她下去了,梁溪撐著身子從地上起來,膝蓋已經在有些青紫,但是面不改色,沒有一絲表情變化的退出了雲凌的房間。
看著梁溪離開的背影,雲凌的眉頭微微皺起,眼裡有著隱藏得很深的悲涼,她……為何總是對自己如此冷淡?只是因為自己把他囚禁在這暗影宮中?
第二日。
天一亮,無月就進了司徒衡的房中,看著躺在床上的司徒衡,筆直的躺著,清冷的臉,劍眉飛挑,鼻樑高挺,下面是一張薄唇,這張臉一定是得到了上天的雕刻。
“主子。”無月輕輕的開口,他不確定司徒衡醒了沒,若是沒醒,那就再讓他休息會兒,這段時間他太累了。
“說。”
司徒衡躺在床上,沒有睜開眼睛,只從薄唇中冷冷的吐出這一個字。
無月心涼,這主子的氣場,時時刻刻都可以把自己冰凍起來,像是夜裡的修羅,稍微俯低身子,無月慢慢的開口:“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暗影宮的人來了。”
“嗯,今天我都會躺在這裡等他們你注意看著,這寒冰閣中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司徒衡眼神陰冷,被他抓住,決不輕饒。
“是,屬下都已經安排好了。”
“下去吧。”司徒衡緩緩的開口,又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卻暗自運起內力,加快傷口的癒合,今天晚上一定會是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