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陷入沉思,這一次,不能再讓她回來:“容我想想。”
公孫嫣然就這樣看著大夫人,兩個人都在思考著如何去算計公孫楚粵,讓她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我們去看看她吧。”大夫人冷冷的開口,聲音裡沒有一絲溫度。
聽到這話,公孫嫣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大夫人:“娘,你說什麼呢,我們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呢?”
公孫嫣然難掩心裡的嫌棄,連說到大牢都覺得噁心和不樂意。
大夫人嘆了一口氣,看著毛毛躁躁的公孫嫣然,只能慢慢的開口解釋:“嫣然,我們不去怎麼算計她?讓別人去我不放心,萬一出了差錯那就功虧一簣了。”
聽到大夫人的解釋,公孫嫣然這才回過頭來,不好意思的啊笑笑,又對著大夫人撒嬌。
“還是娘想得周到,娘真好。”
聽到公孫嫣然軟糯的聲音,大夫人慈祥的笑了笑,伸手點了點公孫嫣然的頭:“你呀~也多去看看太子,吹吹枕邊風,讓他幫我們除了公孫楚粵那個小賤人。”
公孫嫣然有些嬌羞,臉上飛起一抹紅暈,但一想到公孫楚粵,她的臉立刻冷了下來:“明白了,娘。”
“嗯。”
大夫人輕輕應了一聲,柔和的看著公孫嫣然,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她的頭髮。
烽城。
“主子,這是從老爺那邊傳過來的。”無月站在司徒衡身前,拿著手中的信鴿。
司徒衡一身墨黑色刺繡錦緞長袍,劍眉高挑,鼻樑高挺,嘴巴抿成一條線,輪廓分明的臉龐清冷,墨黑的長髮垂至腰間。
坐在伏案前,狹長的眸子輕輕一挑,劍眉上抬,一瞬間又恢復,抬起頭看了一眼無月:“拿上來。”
無月收到指示,伸手取下放在信鴿上的宣紙,拍了拍信鴿的身子,放走了它。
拿著宣紙,無月上前到司徒衡身邊,低著頭,彎著身子,將宣紙遞給司徒衡。
司徒衡放下手中的書簡,伸手接過無月手中的宣紙,將裹著的宣紙攤開,上面赫然的寫著一行字:“季子安被通緝,公孫楚粵入獄,傷。”
左下角還落上太傅的名字和印章,司徒衡看著手中的宣紙,眉目中逐漸染上冰霜,越來越濃。
幽深的眸子充滿陰冷,站在一旁的無月打了個冷戰,心裡暗自嘀咕,好冷啊,想趕快離開。
司徒衡將手中的宣紙緊緊的捏在手裡,皺成一團,隨手一扔,又拿起剛才放在桌上的書簡:“加快這邊的事情,如果他們繼續,不介意全部殺了。”
無月一驚,應了下來:“是。”
心中卻是不明所以,這邊的事情很棘手,暗影宮一直來擾,寒冰閣卻出了內鬼,內部訊息不斷的被洩露出去,勢力已經逐漸被削弱。如今主子忙著回去,看來,他是已經準備用別的手段了。
無月應下後,轉身退了出去,只剩下司徒衡一人,放下手中的書簡,司徒衡眼神冰冷,心緒不寧。
公孫楚粵,剛才在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心都緊了一下,自己一出門,她就把自己弄受傷,沒有一點未婚妻的自覺。
從位置上站起來,司徒衡走出房門,轉身去了另外一個院子,裡面的人都在做些自己的事。
司徒衡走到一個大約三十歲的中年男人身邊,男人是健康的小麥色面板,輪廓分明,一雙黑眸炯炯有神,手上麻利的擺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