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司徒衡。”簡短的介紹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司徒衡定了定心思,恢復正常,沈丘悅只有一個,親手死在他的手裡了,其他人終究是形似而神不似。
“唔,怎麼可以這麼簡單啊,你為什麼在這裡,也是來賞花嗎?”公孫楚粵委屈的撇了撇嘴,迅速轉了話題,她已經看出來司徒衡的不耐了,在進一步估計就得不償失了。
“不是,我來養病。”依舊還是這麼簡單。
“啊,你怎麼了?要不要緊?你身體不是一直挺好的嗎?”公孫楚粵關心的話脫口而出,彷彿已經習慣了。
司徒衡眯著眼睛看著她,沒有說話。
公孫楚粵意識到自己的說錯話了 “不是,你看著臉色紅潤,身強體壯的,怎麼會生病呢?”公孫楚粵趕忙解釋。
“內傷。”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你大爺的,多說句話會死呀,看著已經糊弄過去,公孫楚粵提著的心稍微放了放,和這種狐狸打交道,真是一不小心就死翹翹。
“那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哪?”公孫楚粵表現的非比尋常的熱心吶,沒有一絲女孩子的矜持,這一點到是真的,畢竟靈魂還是沈丘悅,沒有閨中女子的條條框框。
司徒衡看著眼前怎麼也趕不走的的女子,滿是心累。但最終還是妥協了,讓她送他回寒山寺的住處了。
公孫楚粵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真的很符合司徒衡啊,活的講究而精緻。看來雖然他性格大變,但生活習性還是沒有變。
司徒衡默默走回房間,放下手中的劍,渾身散發著冷氣。
“這位姑娘,人你已經送回來了,可以走了。”司徒衡明目張膽的趕人,沒留一絲情面。
公孫楚粵嘴角抽了抽,停止打量的目光,轉而投向他。
“我說了,我叫楚粵,楚粵。”公孫看著他油鹽不進的模樣,恨的牙癢癢,她都表現這麼明顯了,鬼都不信他沒有看出來她什麼意思。
心中恨意滔天,臉上卻還要表現的很開心,接近司徒衡是最快捷的一個辦法,她不得不這麼做。
司徒衡一定知道那件事背後的人,唯有接近他,她才能獲得一絲蛛絲馬跡,才能一網打盡那些人,包括司徒衡。
“哦。”司徒衡眼睛也不抬的回了一個字,低頭搽著手中的匕首。
這把匕首是沈丘悅千辛萬苦尋找的千年玄鐵給他打造的,他一直把它帶在身邊。看著司徒衡寶貝的搽著匕首,公孫楚粵諷刺的笑了笑。
人都已經殺了,還抱著她送的東西裝什麼深情。公孫楚粵看著司徒衡依舊如此態度,心中快急死了。
“司徒衡,你手中的匕首真好看。”公孫楚粵在心裡默默的吐了一下,她新手做的東西能不好看嗎?
“嗯,這匕首很鋒利,很好看,也很貴重。”司徒衡破天荒的說了這麼多話,對這把匕首很是在意。
“嘻嘻,我也這麼覺得,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送的吧。”公孫楚粵繼續吹捧這這把匕首,套近乎就要從他人在意的東西入手,顯然討論這把匕首,才能和司徒衡繼續下去。
“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司徒衡說著說著陷入了沉思,眼神迷茫的望著遠方,不知所措,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唯有沈丘悅那件事,他疏忽了,他想,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他不清楚他對沈丘悅到底處於那個階段的情感,她活的時候,他從沒有感覺她很重要,只是欣賞她的能力,比起一般人,她真的足夠優秀,當她死了,才發現,原來她在他的心中已經如此重了,可惜的是,再也不會有人叫她衡了,再也沒有一個叫沈丘悅的人了。
“哦,很重要的人,可以告訴我是誰嗎?”公孫楚粵拖著下巴,眨了眨眼鏡看著她,眼神中有著大大的渴求。
“嗯,是沈丘悅,唯一一個被封為將軍的女子,她很厲害。”司徒衡口中對沈丘悅讚不絕口。
公孫楚粵聽到著忽然沉默了,她在他口中從沒有聽過司徒衡誇獎她,為了和他保持一致,為了追隨他的步伐,她一直再努力,不顧世俗,只願和他能夠並肩前行,可是在他的眼裡卻還遠遠不夠。
今天竟然以另一個身體聽見了他再誇沈丘悅,真是諷刺呀,人果然都是犯賤的生物,男人更甚。
“沈丘悅?唔,我剛回京,沒有聽說過她。”公孫楚粵遲疑了一下,緩緩說出自己的想法,模樣真是又糾結又可愛。
“她呀,很厲害,在軍營裡女扮男裝的身份摸爬滾打,一步一步往上走,對士兵也很好,她不依靠父親的勢力,在軍營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直到一次又一次的打勝仗,被皇上親封為將軍時,身份才得以公開,當時所有人都震驚了,但軍中沒有人不佩服她,從她手裡出來的人都是一方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