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闕宮。
花淺拉著長樂將溫皇后所言據實以告。
“母后讓我別管?我怎麼能不管!現在外祖父和舅舅都已軟禁,若是連我都不管,誰還能替她申冤?”長樂公主紅著眼睛幾欲落淚。
花淺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張了張口選擇沉默。
“皇姐,我想去見見母后。”
花淺搖頭:“不行。”
“為什麼?你都能見上,我為什麼不能去?”
花淺啞然,她要怎麼跟長樂解釋她戴了面具,而製作這面具的人,正是她深惡痛絕的薛紀年同黨。
長樂公主囂張慣了,雖然待花淺不錯,但不可否認,在飛雲宮或者飛闕宮的下人面前,向來是眼睛朝天,再加上她曾經那般討厭薛紀年和薛柒,而這兩人又是錦心的頂頭上司,依錦心的一根筋程度,難保不會在面具上動什麼手腳,回頭長樂臉爛了她都沒法說理去。
“總之,你去不了。而且母后也說了,暫時不想見到我們。她不肯將實情相告,我猜定是有難言之隱。我們……”
長樂忽然伸手抓住花淺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皇姐,你說,母后是不是在保護著誰?”
花淺一愣,然後意味難明的看著長樂公主。
保護誰?能讓母后傾力保護的人,除了長樂,還能有誰?
長樂公主卻不這樣認為:“是不是那個紀同?皇姐,你說母后始終不肯說出真相,是不是在保護紀同?”
花淺提醒她:“你這猜測無憑無據。”
長樂公主瞬間暴躁:“可外頭那些傳言也是無憑無據,不也讓父皇相信了。”
花淺眼都未眨張口就來:“所以說父皇老糊塗了。”
長樂公主:……
這話讓長樂公主很認同,滿腹的怨氣終於好受了些。
她怏怏的又坐回原位:“皇姐,現在怎麼辦啊?”
花淺雖然也沒頭緒,但還是安慰她:“別急,父皇既然沒有立刻讓母后下獄,我們就還有時間調查。”
“可是我們連當年發生了什麼事都不清楚,怎麼查?”
“就因為不清楚才要查,事情發生了總有蛛絲馬跡,當務之急,便是調動母后的暗衛查探此事。對了,母后的暗衛你能調動嗎?”
長樂公主無奈的搖頭:“不行。”
“母后的勢力如何,我並不清楚,但我知曉,都是溫家軍。”
溫家軍,是大晉最所向披靡的一支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