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出宮無阻攔,那她還有什麼好客氣。
自然是見“心上人”要緊!
心上人是誰?當然是沈夜了!
這是花淺在玉坤宮與溫皇后面對面坐了那麼久後,字裡行間捂出的精髓。後來她又去找了長樂公主,證實這個缺心眼的妹妹跟溫皇后已經竹筒倒豆交待個精光了。
花淺摸著下巴思考了下,這個局面似乎也不錯。至少溫皇后沒有明著來反對,甚至看她近日的作為,似乎還有看好的意思?
看好她和沈夜?
呵呵,註定要失望了。
不過,這倒是方便她行事。
一早,花淺就撇下錦心自個兒出了門。
第一次獨自這麼光明正大的出行,花淺難免有些心虛。不過帶錦心在身邊也不方便,她怎麼也得做做樣子去看沈夜,萬一這丫頭不給臉色,到時候大家都尷尬。
都撫司位於長安街盡頭,門口立著兩名手按腰刀的錦衣衛,門面倒是氣派,但整個府邸給人一種壓抑森嚴之感。
花淺咬著指甲在都撫司的門口轉悠了很久,也沒看見什麼人進出,更別提沈夜。
之所以一出宮就直奔都撫司,除了作作樣子給溫皇后,還有一件事,她想向沈夜打聽一下,讓他尋找師姐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她師兄就這點不好,事情答應得爽利,但在事情沒有完全辦好之前,從不透露半絲口風,連個進展都沒片言,讓花淺心裡好生沒底。
眼瞧著進了臘月,再過不久,便又是春節了。
也不知道除夕之前,師姐還來不來得及見上一面。
“長寧公主?”
花淺抬頭,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名男子,一身標準的錦衣衛打扮,瞧著有些眼熟。
不等花淺仔細在腦子裡搜尋,對方已經自報了門面:“卑職江律,參見公主。”
江律?那個當初在荒山野廟丟下她,找了個什麼搬救兵的理由,逃之夭夭的錦衣衛千戶江律?
呵,記起來了!
聽錦心說,這人因為這事辦得不地道,還被陛下打了板子,不止他捱了打,還連累沈夜也打了一頓。
想想,還真有些解氣。
很是解氣的花淺朝著對方露出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
江律:“……”
不過現在不是跟對方計較過去的時候,花淺咳了聲,假裝什麼都沒發生,揚聲道:“千戶請起。”
江律應聲起身,他看著眼前的花淺,當初她回宮,原本是督主要親自前行,誰知出發之際事有變化,他臨時受命帶隊迎接,卻得知要跟東廠合作,頓時心裡很不暢快。
不過督主之令,不得不從。
第一次見到傳言中的長寧公主,與他想像中或者宮裡見過的公主完全不同,最讓他映象深刻的便是當初他對她的跪地一拜,她兔子受驚似的跳了開去。
不過,這次相見,她有了變化,具體什麼地方不一樣,江律一時也說不上來。
“不知公主駕臨都撫司,可是有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