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淺是什麼時候回的飛闕宮,怎麼回的,她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醒來的時候,頭疼的要命。
錦心端著水給她擦臉,全程默不作聲。
花淺有些心虛,她特意支開錦心,隻身去飛雲宮赴會,唉,估計是錦心知道了宴請之人是沈夜,這是替薛提督打抱不平來著。
“錦心。”
錦心應了聲,依舊忙著她自己手頭上的事。
“錦心~~”花淺又討好的喚了一聲,唉,有比她更苦逼的公主嗎?不止討好不了自己喜歡的人,連個貼身丫頭都討好不了,真是太悲催了。
聽得喚聲,錦心終於忍不住一臉控訴的看著花淺:“奴婢在。”
花淺張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老實說,下次飛雲宮再請沈夜,她還得繼續丟下錦心。
誰讓這丫頭死心眼,對她家提督大人一門心思的效忠,要是讓她看見她和沈夜把酒言歡,傳到薛紀年耳朵中還不知道什麼畫面。
雖然就算錦心沒看見,相信宮裡很快也會傳出流言,畢竟她和長樂公主兩人就是活靶子屬性,走到哪裡都能吸引別人的目光。
不同的是,看長樂帶著畏懼;看她,則純粹是看好戲。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算了,也沒什麼事,你先下去吧,我再睡會兒。”
錦心抿抿唇,有心想再說幾句,卻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公主在飛雲宮與沈夜把酒言歡相談甚好,直至夜半方歸。提督大人已經得到了訊息,卻沒有任何指示,錦心儘管心焦,卻也無可奈何。
她現在真的看不懂提督大人是幾個意思,之前明明見他倆郎有情妾有意,怎麼出了一趟宮以後,就連音信兒都不回了?
其實錦心更心疼自家公主,提督大人是個什麼心情她也沒見過,但公主卻是時時刻刻將大人記在心上。若不是她執意不配合,公主想必早跑去了廠督府。
再這麼下去,如果提督大人還這麼不冷不熱的涼著公主,說不定公主真要被沈夜拐跑了。
真是愁人!
花淺也挺愁的。
其實,她約沈夜進宮還有一件事兒。
她就想試探看看,如果薛紀年知道她跟沈夜一塊兒喝酒,會有什麼反應?誰知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唉,這死太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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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公主宴請沈夜之事,跟長了翅膀似的很快在皇宮裡悄悄傳了個遍,溫皇后自然也聽說了,不過對這件事,她樂見其成。
她原本就看中沈夜,如果長樂能跟沈夜結成良緣,倒不失一門好親事。
不過之前她多次旁敲側擊,長樂都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讓她很是無奈,也不知道這丫頭怎麼就突然想通了。
當然,也不是溫皇后小題大做,她還是很瞭解自己這個女兒。長樂公主這個人性子雖然急,做事的目的性卻向來不跑偏,說白了,就不是會無的放矢之人。她若對沈夜沒想法,就不可能突然請他吃飯,還找了個什麼感謝他揪出害死四皇子兇手的藉口,就長樂和老四一年都不說幾句話的頻率,她估計連老四的忌日都不記得,怎麼可能想的起替他感謝報仇雪恨的人。
這麼一想,溫皇后寬心不少。以沈夜的家世背景以及自身的綜合能力,在上京簡直是鑽石王老五般的存在,外頭不知道有多少家的姑娘在盯著,她得抓緊時間下手,萬一錯過了,她總不能頂著“賢后”的名頭去逼人家放棄正室。
得趕緊找長樂公主問問情況。
長樂被她母后找來玉坤宮時一臉的心虛,倒不是心虛請沈夜吃飯,而是她這麼多年來一慣的使然,每回母后突然召見,總沒什麼好事情。
“聽說,你宴請了沈夜?”
長樂公主一愣,怎麼人人都知道這事了?
不過她也沒覺得多奇怪,皇宮就這麼大地方,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能傳得人盡皆知,說到底,都是閒的。
她依到皇后身旁大方的承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