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盛則是腦子一轉便明白了,他們有計劃,要在這宴席上做一件事,但是不會影響到賓客,或者說賓客可能就是他們設計的一部分。
想通了之後,尹盛搖了搖頭,望著陸遠山道:“別管了,等著宴席開始,喝酒吃菜,據說這次請的是醉仙樓的大廚。”
容輕輕輕聲說道:“是的,畢竟蘇家在江南也是大家,錢財方面還是很大方的。”所以請個大廚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關鍵是,這次請的是那些堂兄弟們鬧過的醉仙樓的大廚,也不知道是蘇紹安的意思,還是他爹孃的意思。
聽到江南大家四個字的時候,陸遠山怔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秦家似乎已經沒落了,現在剩下的這些都是旁支,關係也不親近,只是同族同姓罷了。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後,人差不多就來齊了。
蘇紹安還請了戲班子過來,李管家趕緊點了一齣戲,讓眾人看著,然後自己火急火燎地往後院走去。
容輕輕好奇往那邊看了一眼,然後望著姚巖道:“跟過去看看,若是李管家需要幫忙,你就去幫忙。”
姚巖立刻應了一聲,然後望著李管家追了過去。
“這臺上在唱大戲,這臺下也在唱大戲,還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陸承言冷冷的哼了一聲,十分不待見那幾個混蛋。
尹盛覺察出了異樣,便望著容輕輕好奇問道:“是怎麼一回事,就當是給我們也聽聽戲。”
容輕輕無奈笑著,將那些堂兄弟們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至於蘇紹安小時候的,就一筆帶過了,畢竟算是人家隱私,也只透露給了姜芸聽。
尹盛皺著眉,只覺胸口堵著一口惡氣,道:“做了這麼多事,還好意思到京都來,還謀差事?這京都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會因為蘇紹安是狀元爺而給那些人面子的。”
這蘇家再有錢,難道有萬大善人有錢?而且按照容輕輕說的,這其中蘇紹安家似乎是最為富裕的一個,其他幾家都要略差一些,更談不上在京都塞錢了。
“其實,蘇家人不少,有學識有才能的也不少,我不知道跟蘇紹安有過齟齬的還有哪些,但是但凡拎得清的,這次來京都都沒有跟來,估計也知道自己理虧。但是像這沒臉沒皮硬跟著來,還讓蘇紹安給謀差事的,也是重新整理了我的見識。”容輕輕無奈搖頭道。
陸承言當即道:“誰說不是呢。”說著,拿著一個果子吭哧咬了一口,正巧見姚巖回來了,便望了過去,結果見姚巖一臉的怒氣。
“怎麼了?”容輕輕見姚巖這個模樣立刻問道。
姚巖氣的胸口劇烈起伏,顧盛趕忙給他到了一杯水人,讓他順順氣。
“也不知道那些人發的什麼瘋,罰了這府裡的下人,李管家這才趕緊跑了過去。結果那人不依不饒指著蘇管家罵,一副他是主子的模樣,然後還要動手。”
陸承言直接罵道:“沒教養。”
“我見他實在是有些兇狠,便率先動了手,這龜孫子欺軟怕硬,也只敢躲在後面叫嚷著,後來蘇紹安來了,勸了一下之後,讓受罰的下人們去休息了,並且勒令那人不許出現在宴席之上,這事才算暫時結束了。”姚巖說道。
事情結束了,他便也就回來了,只是蘇紹安還跟他道了歉,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那個龜孫要是敢在這宴席上鬧事,他再上去給一腳也是輕鬆簡單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