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言心中不忍,但是這腰上淤血不去,可能會更麻煩,當下他微微咬牙,稍微加重了些力道,儘快地將那淤血推開了一些。
約莫半個時辰後,容輕輕的中衣已經被冷汗浸溼了,當下她微微顫著道:“結束了嗎?”
陸承言將藥瓶子放到一旁,輕聲道:“沒事了,後面就不會這麼疼了。”
容輕輕微微地點了點頭,沒忍住疼,已經有了一些哭腔:“額頭也要這樣推開嗎?”
陸承言儘管心疼得不行,還是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扶著容輕輕緩緩坐了起來,輕輕的揉著容輕輕的額頭,說道:“陸臻研製的藥很好用,要不了多久就好了,不會破相的。”
容輕輕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但是淚珠子還是跟斷了線似的往下落。
陸承言將容輕輕抱進了懷中,低聲道:“這幫禍害我要是不給他們個教訓,我就不配做你夫君。”
“但是萬一蘇紹安有什麼計劃要怎麼辦?”容輕輕問道。
“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陸承言低聲道。
他只知道他的小妻子受傷了,而且是那幫人害的,所以他必須要給他的小妻子出了這口惡氣。
“那你,你先跟蘇紹安透個底。”容輕輕說道。
陸承言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扶著容輕輕讓她先靠著,然後去打了一盆熱水回來,稍微擦了擦之後,換上乾爽的中衣之後,讓容輕輕先休息,他去去就回。
也不知道是藥效的問題,還是因為腰沒有那麼疼了,容輕輕靠著枕頭,很快便睡了過去。
陸承言見容輕輕睡過去了,便替她掖了掖被角,然後便直接出了陸府。
容輕輕是傍晚時分醒過來的,一醒過來,就見到姜芸趴在她床邊,眼眶微紅,看起來像是大哭了一場。
“師孃,你醒了,你哪裡還疼嗎?”姜芸立刻急急的問道。
容輕輕苦笑一聲,原想著瞞著人,尤其是瞞著姜芸,結果姜芸還是知道了。
“我沒事了,陸臻的藥很管用,沒那麼疼了。”容輕輕微笑著說道。
姜芸微微搖了搖頭,她崴過腳,腳腫得老高,也用的是陸臻的藥,然後每日還針灸還按摩,疼得她要瘋。她尚且如此,細皮嫩肉的師孃還不知道要怎麼受折磨呢。
“師孃,我都知道了,是那幾個人又闖了禍,師傅去了狀元府了。”姜芸說道。
容輕輕這才想了起來,當下抓著姜芸的手問道:“你師傅回來了嗎?”
姜芸微微搖頭,說道:“沒回來,師傅說要給他們一個慘烈的教訓,讓他們知道這京都到底是誰的地界。”
容輕輕聞言不由得有些擔心。
“蘇紹安那邊給你來信了嗎?”容輕輕問道。
姜芸再次搖了搖頭,說道:“師孃,我現在和你一樣,都在等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