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容輕輕拿著趙秦氏做好的飯食,準備送往人才中心。
人才中心全部放假,所以蘇紹安和鄭長文的伙食便是陸府包了,加上秦毓婉還在人才中心坐鎮,所以要送三個人的飯食過去。
容輕輕剛坐上馬車,馬車伕便驅趕著馬匹往人才中心跑去,路上正好穿過了鬧市區。
一個賣絨花的攤位上,幾個年輕女子聚在一起,正在小聲議論著什麼。
正好前方有人擋路,車伕下去處理的時候,容輕輕便掀開了簾子,望著那絨花的攤位。
“聽說了嗎,那上善堂這次真的是丟人了。”
容輕輕一聽,立刻放下了簾子,然後整個人靠在窗戶邊,貼耳聽了過去。
“誰說不是呢,竟然說皇后娘娘用皇權壓人,還說故意要毀了那朱公子的姻緣......”說罷,那女子捂著嘴笑,其餘的幾個也都笑了起來。
絨花鋪子的老闆娘立刻道:“那日我在場,這婚約跟那服裝店老闆娘沒有一點關係,那老闆娘才可憐,怎麼變成了那朱公子可憐了。”
“皇后娘娘認識的是那老闆娘,可不是那朱公子,說皇后娘娘刻意毀壞,實在是有些臉大。”
“我弟弟還說什麼,皇權壓人,什麼監考官會讓那蘇公子過,我弟弟氣瘋了,大涼朝的大考是最公平公正的了,不知道出了多少人才呢......”
“......”
容輕輕滿意的坐直了身體,看來那上善堂已經動手,準備開始傳播輿論了。只可惜他們說得更早了一些,並且把他們要說的話都說了,還給堵死了,所以那上善堂便無話可說了。
不一會兒,車伕回來了,繼續趕著馬車往前走去。
到了之後,容輕輕拎著一大一小兩個食盒進到了人才中心裡,將小的食盒遞給秦毓婉之後,又去送大的食盒。
“鄭先生辛苦了。”容輕輕遞過食盒說道。
鄭長文微微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忽地苦笑著說道:“我也是沒想到,這都隔了這麼多年,我竟然又帶了一個要大考的學子。”
容輕輕望著鄭長文的模樣,詫異地說道:“我以為鄭先生不會緊張呢。”
鄭長文擺了擺手,哪能不緊張。
這蘇紹安他是真的喜歡,學識,文章,包括問答樣樣都做得好,人還謙卑好學,這樣的人若是做了官,必定會是一個好官。
但是近日來的一些事情,他看在眼裡,卻沒有辦法去幫忙,只能在學業上督促他,心裡總歸是有些愧疚的。
“我信鄭先生,更信蘇紹安。”容輕輕認真地說道。
鄭長文深吸一口氣道:“是非成敗這一個月便見分曉......對了,外面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