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言從裡面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容輕輕之後,二人便走到了房間外。
“文遠這是怎麼一回事?”容輕輕低聲問道。
陸承言將一個布包塞給了容輕輕,容輕輕也不問,直接藏在了袖籠裡。
“輕輕,這很重要,要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所有的證據都需要分開放。”陸承言壓低聲音交代道。
容輕輕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一路回來,文遠估計吃了不少苦頭。”陸承言面露不忍道。
“這是為了護住那東西,所以整個人一直野林子裡躥,最多也就一點野果子充飢吧。就這樣,還是沒有逃脫追殺!”容輕輕咬牙道。
但是現在人回來了,證據也到手了,只要等著袁將軍回來,他們就一定能將惡人繩之於法。
“白神醫說已經處理過傷口了,雖然有些嚴重,但是救得回來,只是要臥床多休息一段時間。另外,李先生說到藥膳的事情,準備和秦大姐一起商量著做,用盡量溫和的藥材,看看能不能食補回來。”
陸承言攥著拳,微微有些顫抖,忽然覺得昨夜裡自己做的事情手段太溫和了。
容輕輕點了點頭,輕輕的抓住了陸承言的手,勸慰道:“這件事不怪你,你不要自責。”
她知道,文遠很早便跟著陸承言了,說是師徒其實年紀差別也不大,二人一起也算是經歷了不少事,結果他眼睜睜地看著文遠昏迷,也知道背後暗殺的人是誰,但是他卻沒有能力去做些什麼。這種自責和難過,若是一直壓在心底,很容易衝昏頭,然後幹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陸承言望著容輕輕,微微搖了搖頭,怎麼能不怪他,若是他能再強一點就好了。
容輕輕嘆了一口氣,握著陸承言的手。她知道這個時候再勸沒用了,只能等文遠醒來,讓文遠來說,估計陸承言心裡的自責才會少一些。
因為文遠身上的傷口多,也一直沒有得到治療,這次回來之後,發現有的傷口已經發炎潰爛了,十分嚴重。雖說白神醫已經將腐肉去了,也上了藥做了包紮,但還是怕有個萬一,所以便準備輪流守夜,萬一出現問題也好及早治療。
陸承言守著文遠,見他呼吸平穩也就慢慢放下了些心,結果沒想到半夜忽然高燒,眾人一通忙活,到了早晨,那溫度才漸漸褪去,但是汗水打溼了所有繃帶,所以又得重新開始上藥包紮。
陸承言一夜未睡,眼底烏青一片。
容輕輕換下他一會兒,讓他先去休息,然後過一會兒再換回來。陸承言也確實撐不住了,便乾脆倒在一旁的軟塌上睡了過去。
“白神醫,文遠現在情況危險嗎?”容輕輕問道。
白青比之昨日,倒是舒了一口氣說道:“沒事,發汗是好事,而且他還撐過去了,那就更好了。剩下的,只要好好調理,就行。話說這毒,少夫人,又是一種毒。”
容輕輕冷笑一聲說道:“還真是老手段,幸虧被我們破解了。”
白青也是笑了,說道:“這些毒藥的其他搭配方法我們已經有點眉目了,若是以後他們還想在這上面做文章,那真的是白費心思了。”說罷,便去熬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