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芸立刻拿著方子,急急忙忙地跑出了門。
現在屋內只剩下陸承言,姚巖還有顧盛。
顧盛躺在床上,腿被固定住了不能動,身上的青紫之處更多,估計是傷到了肺腑,因為白神醫說要休養好一陣子。
陸承言在床邊坐了下來,說道:“先養傷,一切有你師傅我。現在你把發生了什麼,事無鉅細全部說一遍,我們才好找線索。”
顧盛緩了緩,忍著嘴角的痛,一邊回想,一邊道:“師傅你走了之後,我便把有問題的胭脂全部打包好了,店我也不開了,直接關了門便回來了。結果往柳樹道那邊走的時候,忽然躥出來一夥人,似乎是在互相追打。但是很快我便意識到情況不對,因為這些人有些故意要靠近我,然後我就立刻轉身跑,結果還是被抓住了,他們搶我的包裹,我護著,然後就被打了……”
“柳樹道?大道之上?”姚巖憤怒道,光天化日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他們居然敢這麼囂張?
陸承言握拳,面色十分難看,這估計是早就埋伏好的。都怪他,非得去找那老東西幫忙,結果留顧盛一個人拿胭脂,還差點丟命。
“師父這肯定是有人設計啊,先下毒,然後退貨,又有人死亡,胭脂被偷……到底是誰和陸家有這麼大的仇恨?”姚巖震驚了,他跟隨師傅確實紈絝了一段時間,但萬萬沒有到這種地步。
陸承言一時也沒有頭緒,一想到輕輕還在大牢裡,他就坐立難安。
這時,姚巖忽地問道:“我給你的袖珍護腕你沒用嗎?”
顧盛立刻想起來了,當下猛地抓住姚巖的手,激動地說道:“用了,用了,三根針都用了。陸臻幫我在銀針上淬了毒,所以那三個人肯定中毒了。”
姚巖立刻望著陸承言道:“師傅,我去問問陸臻是什麼毒,看看能不能透過他的毒蟲找到人。”說完,立刻跑出了屋子。
陸承言認真的望著顧盛說道:“你師孃說我們是家人,我們也確實是家人,此事怪的是惡人,而不是你。你好好養傷,師傅一定給你討回公道,一定救出你師孃。”
顧盛眼含熱淚,鄭重地點了點頭。
陸承言出了屋子,將門關好後,正好遇到抓藥回來的姜芸,便立刻道:“下次出門讓姚巖給你配一個安保人員,或者直接請幾個來陸府吧。”
姜芸卻是神色有些驚惶道:“師傅,路上一直有人在盯著我。”從她抓藥,到回陸府,一路上都有人。但是都只是偷偷打量,並未做什麼。
陸承言面色大變,那些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師傅,那些人好像知道陸府出了事,應該是在觀察,觀察我們下一步動作。”說出這個猜測的時候,姜芸面色一變,有些驚慌。
陸承言趕緊讓她去煎藥,然後直接推開陸府的門走了出去,這時一道人影正巧跑了過去。
“這件事絕對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計劃了很久,是真的奔著陸府?還是奔著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