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徒弟齊齊倒抽一口冷氣。
所以……
他們剛剛吃的是……兔子肉?
也難為了容輕輕,硬是把這麼個小東西,剁的半點都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
姜芸心疼的看著碗裡的湯,“那兩隻兔子,師傅養了一年。”
容輕輕:“……”
她心裡驚訝陸承言還有這麼柔軟的一面,又打鼓她這上來就宰了人家寵物的行為,會不會……
不太好?
他醒來發現兔子被吃了,不會直接變態吧?
容輕輕無意識吞了一下口水,眼光掃了一下五個人,“你們可都是間接兇手啊,誰也跑不掉。”
五人:“……”
莫名覺得心狠手辣。
六個人就著各種愧疚和心疼,含淚又吃了兩大碗。
而陸承言,則是需要用藥汁吊著的。
容輕輕吃飽喝足,給陸承言餵了藥,然後拿著本子,磨了墨,坐了下來。
跟前站著的,正是陸承言的五個徒弟。
“先做個自我介紹,向我介紹一下你們的性命,年齡,籍貫,成長經歷,個人特長。”容輕輕沉聲道。
見容輕輕一本正經,面色冷肅,再想想她把兔子剁的面目全非的樣子,他們幾人心裡頭竟然有些怵得慌。
不過吃人的嘴軟,他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現下若是他們不配合的話,怕死的比兔子還慘。
五個人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師孃太兇殘了,師傅你可快點醒來吧。
姚巖頭一個站出來,道:“我叫姚巖,湘江人士,二十五歲了,從小是個富二代,吃喝玩樂長大的,沒有啥特長。”
容輕輕聞言,頓時挑起了眉頭,直接道:“怎麼會沒有特長呢?我看你昨晚翻牆翻得挺好的,這不是嗎?”
姚巖直接一臉懵逼,他還從來不知道,翻牆居然是特長。
一邊的顧盛聞言噗嗤一聲笑了,道:“他不僅翻牆好,他翻別的東西更好。咱們大師兄啊,可是京都盜聖,整個京都,就沒有他偷不出來的東西。”
姚巖有些不好意思,瞪了顧盛一眼:“你可別亂說啊,我偷的都是不值錢的玩意,玩玩的,師孃你該不會是要我去偷錢吧?”
容輕輕在紙上寫下了這一點,頭也沒抬,道:“掙點錢很難嗎?要去偷?下一個。”
顧盛上前了一步,道:“我叫顧盛,二十二歲,爹不詳,娘死了,從小在勾欄院長大,你要說我的特長嘛——我跟勾欄院裡頭睡覺的時間特別長……”
他本意是想要羞一羞容輕輕的,這畢竟是禮部尚書家的千金,可能連勾欄院都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呢,裝模作樣問他們這些無聊的問題,也不知道想幹啥。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容輕輕臉上居然波瀾不驚,分毫未動。
她竟然還點了點頭,道:“這個特長確實不錯。下一個。”
文遠上前,道:“我叫文遠,我二十二歲,我家裡都是讀書人,可是我腦子笨,讀不進書,就喜歡舞刀弄棍,我偷偷去學武,我爹氣壞了,將我趕了出來。”
這幾個人中,也就這個文遠心思最純淨了。
容輕輕露出了一絲笑意,道:“問道是術業有專攻,這個世上不是人人都是讀書的料子的,但是天生我材必有用,你喜歡拳腳功夫,只要用心鑽研,肯定能在上面有所成就,畢竟,興趣就是最好的老師。”